忽然,张彬义走近,他拿起长剑挥舞,勾起腿往前踢,寒光闪烁的剑面,倒映着他的眼和髻边那一支白玉簪子。
他松开手,舞剑的动作越来越快,如闪电在空中划过,每一个转身,让人看的如痴如醉。
“好!”女帝拍手,她笑得合不拢嘴。
皇帝竖起大拇指,他眯着眸子看过去:“赐香囊!”
“是!”李公公走近,他拿起香囊送过来:“张公子以后便是通房公子!”
“谢女皇陛下,谢皇上!”张彬义接过香囊,他垂着脸退下。
四个男宠站成一排,他们今日参加选秀男,并未提高位分。
几个人纷纷撅起嘴。
李公公拿起香囊送来,他小声安抚几句。
他们接过香囊,垂着脸转身。
“母皇,儿臣去看下驸马!”徐胧月看了一眼女帝,她提起裙摆往前走。
女帝板着脸,她没说话,皱了皱眉。
说到底,女大不由人,徐胧月有了驸马,她去哪惦记他。
月光从阴沉的云缝透出来,照进这纯净宫廷的窗内,投下一束明亮的光线。
微风吹过,初秋微凉的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酒气。
桌上堆满碗盘,白亿泽拿起琉璃盏举着,他想很久没想明白,为何会过上这般日子。
他是驸马。
三公主有两个男妃,三个通房公子,四个男宠。
那他算什么。
白亿泽不远万里远嫁过来,要同他们争宠,还是共同侍奉徐胧月。
他越想越失落,握紧拳头。
随即,白亿泽一脚落地,他一脚踩在长凳上,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似的,歪歪扭扭地倚在美人靠上。
他身上那抹清冷气息,像是从骨头缝里头渗出来。
他酒醉后眼尾泛红厉害,双眸变得朦胧,混乱中他摸索着往前走,撞翻桌上琉璃盏。
“嘭!”
一声脆响。
蓝色碎片掉在青石板地上,徐胧月走进来,她抬手扶起白亿泽。
他轻抬眼皮,抬腿踩着地上碎片,声音慵懒地道:“三公主不是有通房公子!”
“那是母皇安排的,驸马你不能吃醋!”
徐胧月拽起白亿泽放下,她温柔地望着他。
于是,白亿泽拽起徐胧月躺下,他酒醉后眸子迷离,浑身透着酒气:“他们只能挂名!”
“是!”徐胧月躺下,她握住他手心。
白亿泽温柔地望着她,他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开,晃出一抹狠戾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