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铺着杏色毛绒毯,墙壁上挂着精美的画作,明暗关系,若隐若现。
案上摆放着花盆,百花争艳,绿草如茵。
菱花窗边放着妆奁,桌上堆满瓶瓶罐罐,这些都是梳妆沐浴所用,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她这才知道,刚刚在做梦。
忽然,白亿泽躺在徐胧月身边,他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别怕,孤在你身边!”
她没说话,躺在他怀里闭上眸子。
夜里下起小雨。
晨风吹过,熄灭的红烛底端,堆积着薄冰般的烛泪,晶莹剔透,泛起幽光。
卧房内,徐胧月端坐在妆奁边,她对镜描眉,想起昨夜那个梦心有余悸。
她放下腮红,心头阵阵疼。
上一世,徐胧月就是这样嫁给荷兰辞,她满怀欢喜同他成婚,他背地里同徐胧玉暗通款曲。
后来,白亿泽来找徐胧月,他想带走她,她还是没能同她走。
她前世深爱荷兰辞,待她死在徐胧玉箭下,这才知道他们早就在一起。
想到这,徐胧月重新活过来,她不会放过徐胧玉。
白亿泽捧着碗过来,他满脸担忧。
于是,徐胧月接过碗,她放嘴里吞下,拿个红帕子擦着薄唇。
她这两日卧床,早已不记得喝过多少汤药。
小猪迈着小短腿走来,它舔舔舌头,扭动尾巴。
转瞬,小猪扭着大屁股往外走,它嘴里发出“嗷嗷”声。
那声音很细,徐胧月追过来,她抬手挥舞:“别走!”
“白滚滚,你跑慢些!”白亿泽跑出来,他抬起眼皮打量。
院里风平浪静,石头桥上走来两宫女,她们捧着托盘往前。
很快,徐胧月走近,她同两个宫女打听。
她们疑惑地望着她,连连摇头。
徐胧月这才知道,她们不知小猪在哪。
廊庑下,徐胧月捏起火药握手中,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你们快死!”
说完,徐胧玉勾起薄唇冷笑,她那双眸子写着危险信号,宛若猛兽般让人不敢靠近。
忽然,徐胧月抓起火药扔,她拿起火折子握手中。
火药顺着石阶滚下来,小猪走近,它撅起嘴舔着,嘴里“嗷嗷”不断。
那声音传到徐胧月耳边,她转身走过来,抬手抱起小猪。
白亿泽走过来,他伸手捏捏小猪耳朵,它撅起嘴指着地上火药。
火药躺在青石板地上,白亿泽拽起徐胧月往后走,他满脸担忧。
小猪跳下来,它踩在火药上头,撅起屁股拉尿。
尿腥味传来,徐胧月走近,她抬手抱起小猪,便同白亿泽离开。
片刻后,徐胧玉走近,她望着地上那只火药,满脸震惊。
随即,徐胧玉转身离开。
入夜,太极殿烛火通明,耀眼的月光从阴沉的云缝透出来,照在红墙边折射出倒影。
细碎脚步声响起,徐胧月走近,她抱起小猪举着。
白亿泽抬腿跨过门槛,他抬起头。
忽然,小猪爬下来,它迈着小短腿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