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以我之拙见,要消除山神的愤怒,当以这元初人血祭。”旁边一个野猪人站出来说道。
“大哥,我觉得这方法可行,这小子现在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倒不妨一试。”宗先也赞同这个方法。
“好!就由你们来负责血祭仪式,如若不成。。。。哼!”蚩尤一把将我扔到野猪人面前,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只感觉身体似乎要裂开一般,似乎刚才包好的伤口又崩裂开来。
四个野猪人顺势抬起我的四肢走到一旁,拿出了一个奇怪的容器,用小刀割开了我的手腕,鲜血欢快的流出,不多一会儿装满了容器。
“够了够了,你想放干他的血啊?还要留他一条命活祭呢。”旁边一个野猪人埋怨道。
“宗先大人,烦请您高抬贵手,帮个忙。”一个负责血祭的野猪人谄媚的走向一旁有些狼狈的宗先。
“何。。。何事?”宗先似乎惊魂未定,还未从刚才的影响中恢复过来。
“还望宗先大人援手,按照规矩,活祭需将祭品竖于高处,这附近没有合适的地儿,所以还请宗先大人施展您的能力,将这元初人高挂起来。”虽然面对的是战败后的宗先,野猪人仍然不失恭敬。
失血过多的我除了眼睛还能模模糊糊看见一点东西,耳朵还能听见点声音之外,身体早就没了知觉,爱挂哪挂哪吧。。。
一旁的野猪人不知从哪掏出一面灰色的旗帜,在地上摆开了,然后以鲜血为墨,在旗面上勾勒出一个奇怪的图案,定睛一看之下,竟于另一边正在原地躁动的山神有几分相似。
另外几个野猪人用周围的石块堆积起一个简陋的台子,除了那个盛血的容器之外,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想来应该是野猪人平时祭祀时候的法器。
“这是用来祭祀我们的先祖,野猪神的仪式,将活祭品挂起,以鲜血为媒在兽旗上画出野猪神图腾,加上我们的祭祀法器和三个祭祀,便可以和野猪神进行通灵祈福。”野猪人详细的向宗先解释着他们在做的事情。
“此次祭祀事关重大,要靠血祭元初人平息山神的怒火,如若不然,你们统统会死于山神的脚下!!”宗先现在只关心野猪人的祭祀有没有奏效,对过程并不感兴趣。
“为什么我们的船到现在还未回来?”静下来的残刚发现了他们很久以前就应该发现的事情。
“哼!这个元初人骗了我七天时间,将岛上的这些活物都带走了,明显就是和最后一船上的青鹤谋划好了,只怕现在这船已经早就被青鹤控制了。。。”蚩尤现在的语气听起来冷静异常,似乎面前的情况对他来说并不棘手,“只是,青鹤一向以元初人马首是瞻,到头来却还是贪生逃走了,实在是可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战神,山神那边有点不对劲!”几个负责盯着山神的野猪人急急忙忙的报告。
我也感觉得到地面震动的频率比刚才更加剧烈了。
“不好,山神好像朝这边过来了!!你们马上开始仪式!!”蚩尤怒吼道。
野猪人们忙忙碌碌,三个穿着灰袍的野猪人站到了刚才搭的台子旁边,与周围披甲持矛的野猪人格格不入,应该就是野猪人祭祀吧。
“该你上场了。”耳边传来竹节插进沙滩里的沙沙声,是宗先。
冰冷的竹节在宗先的控制下爬上了我的后背,随即如毒蛇般在我身上蔓延,四肢被弯曲的竹节锁住,身体也被粽子似的捆在一根大竹节上。
“准备开始仪式!”
随着蚩尤一声令下,束缚着我的竹节在宗先的操控下越长越高,跟我的一起的还有旁边那面由我的鲜血绘成图腾的兽旗,我看着眼前严阵以待的众多野猪人和旁边的蚩尤兄弟,看着台上盛放的鲜血,慢慢的越升越高,我看见远处正在往海滩这边踱步的五座山神,以及他们站起身时地上留下的五个巨大沟壑。
终于在升到快由山神那么高时,竹节停止了生长,高处的阳光暖暖的洒在我身上,而身旁的兽旗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旗帜啪啪的打在我脸上。
这真是个不痛快的死法。。。
我看不到下面的野猪人们是怎么施法怎么念咒的,但是在他们一声怪啸之后,我身边这面兽旗竟然发生了变化。
由我的血液绘成的鲜血图案顷刻间突然全部亮了起来,鲜血好像是得到了生命,在图案之间开始流转起来。而旁边的我全身仅剩的血液也好似被这图案吸引,想要冲出身体奔向这个流动的图腾。
几个山神也被他们前方这面兽旗吸引了,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难道血祭元初人还真的有效果?
但是事情进展却没有他们预料到的那么顺利,旗帜上的流转的血液速度突然慢了下来,甚至有干涸的迹象,而山神们也开始躁动起来,跃跃欲试般就要踏平海滩上的这些人。
累了,都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