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傅长启在原地站着,直至她的背影再看不见,也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esp;&esp;……
&esp;&esp;六月下旬,萧澜的身子得差不多,到了月底,已经又是龙精虎猛。
&esp;&esp;时入七月,金陵城像个蒸笼,蒸烤得人心烦意乱,然而在这暑热里,还更让人燥火的事——匈奴扰边。
&esp;&esp;分离
&esp;&esp;匈奴人应当是知道了当今圣上曾经龙潜颍川,因而此次目标明确,三十万大军直压濮阳,攻势甚猛,显然是存了必得之势。
&esp;&esp;常叙的三道折子加急而来,满朝文武都透过这奏折闻到了战事的紧迫。
&esp;&esp;如今正值七月,濮阳城中青黄不接,匈奴若强攻不下定得围城,城中粮草只够撑半个月,朝廷必须尽快发兵。
&esp;&esp;当天下朝,萧真便跟着去了敬思殿,禀道:“皇上,臣愿带军前去。”
&esp;&esp;萧澜喝了口茶,将常叙的三道折子全部摊开,从头至尾又看了一遍。
&esp;&esp;“臣没带过兵”,萧真知道他的顾虑,又道:“主将皇上另点人便是,臣随参,入了濮阳,一切听常将军命令。”
&esp;&esp;萧真身在吏部,这事还轮不到他,但因着前阵子闵蘅的事,他心中一直有些负疚,是以请愿恳切,另外当日的汉中之辱他亦铭记在心,眼下有了机会自然要到沙场一拼。
&esp;&esp;萧澜合上折子,闭目不语。
&esp;&esp;“况且臣前去”,萧真接着劝,“利于鼓舞士气。”
&esp;&esp;萧澜食指在桌上敲了敲,仍在思索,过了片刻问道:“三哥,你可知眼下的匈奴王是谁?”
&esp;&esp;“伊邪”,萧真自然是知道的,两个月前老匈奴王病去,三王子伊邪斗败了两个哥哥坐上王座,常叙早就递折子报过。
&esp;&esp;说起伊邪萧真更是咬牙,起身走了几步,“那狗东西若是亲自领兵,臣更是得去了!求皇上允准!”
&esp;&esp;萧澜凝目看了他片刻,眉间一舒,道:“三哥说的在理,兵将不历战而不能长,振奋士气,压住军心,没有什么比朕亲征更好。”
&esp;&esp;“皇上要亲征?”萧真瞪大眼睛,立时反对:“那怎么成!”
&esp;&esp;“怎么不成?”萧澜一哂,“朕又不是没与匈奴人交过手。”
&esp;&esp;“当初是当初!”萧真急道:“与现今怎么相同?”
&esp;&esp;千金之子,尚且坐不垂堂,更何况萧澜是万金之躯,真有个损伤,满朝文武哪个担得起?
&esp;&esp;萧澜看他发急,反倒哈哈大笑。
&esp;&esp;身孕
&esp;&esp;七月流火,八月萑苇。时节已经入秋,可是金陵的热气丝毫不减,一出屋子,仍旧是热浪扑面,须臾便热得人想翻脸。
&esp;&esp;延湄午间歇了觉起来,一脖颈儿的汗,她自己摸一把,睡得有些烦乱,闷声说:“要吃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