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澜稍稍退开些许,一吻毕,两人注视着对方,都是脸颊发热,胸口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气。
&esp;&esp;延湄是惊愕加不会,一双亮晶晶的眼里蒙了层水雾,唇瓣被吻的发红,怔怔看着萧澜的眼睛。
&esp;&esp;萧澜也不会,但他有本能,喘成这样完全是紧张又激动,他心实际高高悬着,一是生怕延湄有什么旁的反应,二是于这事他实在也是头一回,心跳得厉害。
&esp;&esp;不知对视了多久,萧澜稍稍稳住呼吸,低声说:“是不是,比先前的好喝?”
&esp;&esp;延湄脸上还是热的,和上次只是嘴唇碰在一起的吻不同,这次的太强烈,让她鲜明地感觉到了另外一种东西,那悄悄在她心口萦绕,使她心跳咚咚咚地比往日更快的东西。
&esp;&esp;她喘了一阵儿,没有答萧澜的话,而是去摸放在床榻上的杯子,杯中还剩了一口甜汁,她含在嘴里,萧澜几乎同时迎了上去,裹住她的唇瓣,咽下一口,去勾她的小舌头,未及含住的甜汁顺着两人的嘴角淌下来,无人留意,萧澜把人紧紧扣在身前,辗转反侧,延湄被吻得没了力气,趴倒在他怀里。
&esp;&esp;短暂的唇分,两人都有些平复不下来。
&esp;&esp;萧澜蹭着她的鼻梁,问:“什么感觉?”
&esp;&esp;延湄一手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他的,目光充满了新奇,气息还不稳,说:“麻麻的。”
&esp;&esp;萧澜眼中带笑,又去蹭她的唇,延湄一手挂在他脖子上,喃喃:“桃汁没有了。”
&esp;&esp;萧澜在她唇瓣上吮了下,凑到耳边告诉她:“这事儿什么都不喝也能行。”说罢,再次吻住她。
&esp;&esp;这回的吻里带了明显的进攻意味,追着延湄的舌尖儿,直抵得她无处可逃,延湄颤一颤,小舌头便被勾在一处,灼热缠绵,不得自由。
&esp;&esp;萧澜呼吸渐渐粗重,手也顺着亵衣摸进去,延湄刚擦完药,小衣穿上衿带还没系,敞着怀,萧澜情热正酣,顺着肚兜往上摸,大手便覆在了软软的一团上,轻轻揉捏。
&esp;&esp;“嗯”,延湄细细哼了声,身子一侧,往他怀里拱了拱,感觉到有硬硬的东西戳着自己,一把抓住了,在萧澜的吻里含含糊糊地换他:“澜哥哥……”
&esp;&esp;萧澜整个人一懵,血往脑袋上冲,忙按住了她的手粗声说:“别……别抓。”
&esp;&esp;他一说延湄反而更握紧了,在他鼻梁上亲一下,说:“是什么?我要看看。”
&esp;&esp;萧澜从未经过这个,即便还隔着亵裤,但那是延湄的手,已经让他有点儿控制不了,稍微躬了身子商量:“好湄湄,别动了。”
&esp;&esp;他不叫动,延湄偏偏反着来,拇指隔着亵裤轻轻的搓,萧澜脑袋顶在她的肩膀上,喘息声让延湄也跟着发痒,又说:“澜哥哥,就看一眼。”
&esp;&esp;萧澜锁骨都是红的,正天人交战,外头窗棂轻轻响了一下,耿娘子的声音禀道:“侯爷,韩林回来了。”
&esp;&esp;萧澜神思稍清,吁口气,亲了下延湄道:“我出府一趟,稍晚些就回来。”
&esp;&esp;延湄还没有松手,想起来上回就是萧澜藏了东西,说下次给她看,但是也没有,便在他手心拍了一下,说:“骗人!”
&esp;&esp;萧澜又去亲她,延湄实际还没有完全从今日这样的吻里明白过来,分了心神松开他,又有点儿舍不得,问:“多久?”
&esp;&esp;萧澜拉过被子把她裹上,道:“很快,你先睡,一睁眼我就回来了。”
&esp;&esp;延湄嗯一声,挥挥手让他去,自己裹着锦被在榻上晃悠。
&esp;&esp;萧澜换身衣裳,将耿娘子叫进来陪着,这才走。
&esp;&esp;外头见了韩林,问:“如何?”
&esp;&esp;韩林轻轻一抚掌,禀道:“成了,侯爷。但捆了两名参将,杀与不杀等着侯爷拿主意。”
&esp;&esp;萧澜边听边走,到了外院牵马,与他一并往城中西北大营去。
&esp;&esp;延湄自己在塌上坐了好半天,乐两声,又接着出神,耿娘子不知她是怎的了,怕着凉,在旁边劝:“夫人歇下罢,侯爷说不必等着他。”
&esp;&esp;延湄晃晃脑袋,忽没头没脑地冲她说:“桃花开了!想看桃花!”
&esp;&esp;耿娘子被她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又是深秋,哪里能有桃花?试探着道:“夫人是不是要桃润粉?”
&esp;&esp;——那是取三月初三的桃花,阴干为末,再取七月七日的乌鸡血,和在一起,制成粉饼,用来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