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小赛罕几乎以冲刺一般的速度冲到了乔松面前,扑通跪在了地上,将手中之物捧给了他。
正在争吵的乔松和那女子同时看了过去,却是一顶金冠,其造型别致,以龙纹为金冠主体,其上站立着一只镶嵌着宝石的金鹰。
匈奴鹰顶金冠
“此为何物?”乔松紧皱着眉头看着这顶金冠,心里很是不舒服。
“叔父,这是匈奴世代相传的鹰顶金冠,是匈奴首领的象征!”
那女子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小赛罕,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她上下打量着小赛罕,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过了好一会儿,女子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张开嘴巴,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居然把大匈奴神圣的金冠送给这些中原人!你可知自己犯了多大的罪过吗?你已经彻底背离了草原,背叛了我们的信仰!金狼神绝对不会饶恕你的,他一定会唾弃你肮脏的灵魂!”
女子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变得越发尖锐刺耳。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小赛罕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指责与谩骂。
乔松微微眯了眯眼睛,向惊鲵示意了一眼。
惊鲵将鹰顶金冠捧到了他的面前,乔松端详着这金冠,然后向周围的人朗声道:“你们瞧瞧这金冠,龙在下而鹰在上!这匈奴人,是要将龙踩在脚下啊!”
这话一出,在场的秦军战士纷纷色变,看向那顶金冠的眼神也不对劲儿了。
在这个时代龙的地位虽然没有后世那样的崇高,成为帝王无上权威的象征,可也并非寻常神兽可以比拟的。因此,这匈奴将金冠铸造成如此模样,其心可诛啊!
小赛罕浑身一颤,连忙将头叩在了地上:完了,拍马屁拍马蹄子上了!
“取我宝剑来!”乔松突然大喝一声。
那女子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满脸焦急的大喊道:“你这该死的中原人,你要做什么!”
不只是她,那些被夏侯婴俘虏的匈奴贵族们纷纷惊恐地看向了乔松,意识到了他想要做什么,不顾一切的奋力想要站起来阻止。可他们身后的秦军战士如何会让他们如意,纷纷举起刀鞘,凶狠的将这些人一个个砸翻在地。
有些老人不忍去看,流着眼泪闭上了眼睛。
可秦军士兵一把抓住了这些老人的头发,撕扯着让他们睁开眼睛,亲眼目睹这一幕。
“做什么?”乔松接过了夏侯婴递过来的纯钧剑,缓缓将其拔出了剑鞘:“区区草原蛮夷,也妄图将我中原九州踩在脚下?
痴心妄想!”
剑光闪过……
那鹰顶金冠突然绽放出一抹微弱的金光,宛如一层金色薄纱笼罩其上,似乎想要来守护自身。
然而这层光芒仅仅持续了片刻便如烛火般熄灭,紧接着传来一声清脆而凄厉的哀鸣。那华丽威严的鹰顶金冠伴随着纯钧剑的锋芒中断裂开来,如同断翅之鸟般无力地坠落到下方的泥土之中。
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那些匈奴贵族们仿佛瞬间失去了支撑身体的脊梁骨,一个个面色苍白、惊恐万状,纷纷扑倒在地。
他们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喉咙里发出阵阵绝望的呜咽和撕心裂肺的哭声。
有些人甚至捶胸顿足,泪水与泥土混在一起,形成一片凄凉景象。
此刻的匈奴贵族们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恐惧,仿佛天塌地陷一般。
“你这残暴的中原人,父汗,父汗不会放过你的!父汗不会放过你的!”那位匈奴公主见此满脸煞白,口中不断地呢喃着,宛如斗败的孔雀,再无之前的骄傲。
乔松对此只是冷冷一笑,手持纯钧剑眼神如同刀锋一般扫过那些被俘虏的匈奴贵族。凡是他的目光所至,那些人一个个全都低下了头颅,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来人!”
“在!”
“给本公子把这什么劳什子金冠融了,本公子要把它做成酒盏,献给父王!”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