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周大木气急败坏,刚要破口大骂,被张汝英拦住。
张汝英先冲忆慈挥了挥手,“你回屋写作业去,这都高三了,还不抓点紧,快去。”
忆慈无语站起身,远离了‘战场’。
回到自己房间,忆慈利索升起火炉,脱掉鞋子,放到火炉旁炙烤,湿漉漉的红色大棉鞋散发着水汽,她无聊地打开收音机,听着不算清晰的新闻播报。
良久。
久到忆慈趴在书桌上睡了一觉,直到一件带着温度的大衣盖在她身上。
熟悉的味道。
忆慈本就警觉,哪怕在和平年代。
她倏地睁开眼,缓缓直起身子,看向站在她身旁的周迹,“哥。”
周迹给她紧了紧大衣,“困了?去床上睡,别冻感冒了。”
“哦。”忆慈慢吞吞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将身上的大衣挂到衣柜旁的架子上,秾丽的容颜有着冬一般的沉静,“爹娘怎么说?”
身子暖和了,想说的话自然就多了。
“当然是同意。”周迹嘚瑟道,“你哥我这种商业奇才,不做生意可就亏了,成家这种事,只会耽误我赚钱的速度。”
“……”忆慈扯唇,“没事多读书。”
男人能自卑能自闭,但是不能太自信。
是夜。
浅浅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蔓延,窗外呼啸着北风,拍打在窗子上,有些骇人,房间里被棉花被包裹着,火炉安静燃烧。
一丝丝被白日灼过的欲望,在夜色与猖风中肆意蔓延。
“小慈,你打算以后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对方怎么也得是个大学生吧?不然哪配得上你。”
周迹的语气听不出什么,他睁着眼,盯着房梁,窗外的雪色很亮,亮的能照出周迹不悦的表情。
忆慈略显软乎的声音在棉被里传出,“长的帅,长得高,身材好。”
“大学生不大学生无所谓,有钱就行。”
她这要求,很低了。
她只希望他能保持好身材,顺便多赚点钱。
这匮乏的时代,她真的受够了。
周迹眉头拧得更深,他自觉没亏待了她,她怎么对男人就这点追求?
“周忆慈,你不能白上学,几年后你可是国家栋梁,难道还能为了钱,找个什么都不懂,满身铜臭的男人?”
“……”
“周忆慈,你说话。”
“……”
“周忆慈,劳资去深市挣钱养你,你不能为了钱随便找个野男人糟蹋吧?”
“……”
“周忆慈,你说话。”
忆慈被吵烦了,“我有智商,对方只要好看,没钱也行。”
反正她会自己挣。
这次周迹的脑子是真不好使。
她考虑一下要不要,反正还有下一个等着她。
人类有句话说: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