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遥已经拿过了一件披肩给文一恩裹住身体:“先坐下来说吧。”
“恩恩,别让姑姑担心,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得知道。”文澜拧着眉,只希望不是最坏的结果。
管姨心疼得已经眼泛泪光了:“恩恩,别怕,有大小姐替你做主。”
“我真的没事,这只是意外。”文一恩再一次强调着,“我没有被人欺负。你们真的都不要担心。我现在只是觉得好累,没有力气了。我想洗个澡好好休息。”
“真的没事?”大家都觉得事情并不像文一恩说得这么简单轻松。
“真的没事,我骗你们做什么。”文一恩微微一笑,想让他们放心。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笑容有多么的牵强,她越是这么故做勇敢就越是让人担心她。
只是现在她并不愿意说这个事情,他们也不能太过勉强。
“大哥,你扶我上去一下吧。”文一恩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一步了。
“我先去给你放洗澡水。”童遥先一步上楼了。
文一泽直接抱起了文一恩,将她抱到了楼上的房间里。
等水放好后,童遥帮着文一恩到浴室里,扶着她躺入了浴缸。
“我和一泽都在外面,有需要的话就叫我们。”童遥再三叮嘱着她。
“好。”文一恩拉着童遥的手,“谢谢你,小遥。”
“说什么见外的话。”童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出了浴室。
文一泽站在落地窗边,听到童遥出来,立即转头:“恩恩没事吧?”
“没事。”童遥走过去,与他并肩,一人站一边,“我们守在这里能有什么事。”
“恩恩她……”文一泽顿了一下,“是不是被人侵犯了?”
“我看恩恩就是颈部和锁骨处有红印子,其他的地方没有。应该不会这最坏的结果。”童遥以她的观察判断的,也是一个做医生和女人的经验,“恩恩没有必要说谎。”
“就算没有到最坏的一步,但恩恩还是遭受到了欺负,为什么恩恩都不愿意说呢?”文一泽很苦恼,“我们是她的亲人。”
“也许那个人是恩恩不想提起的人。”童遥毕竟是女人,有些感觉是蛮准的。
“她不想提起的人……”文一泽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圏,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个是乔冷幽,还有一个是范盛宇。”
乔冷幽是她想忘记的人,所以不想提。
范盛宇则是她厌恶的人,提他都嫌恶心。
“我的直觉是乔公子。”童遥与文一泽目光相接,“因为恩恩的眼睛里没有恨,却藏着爱与无奈。而这人自然只有乔公子了。”
文一泽眉眼间的神色更凝重了。
他深呼吸一口:“就算是他也不能这么伤害恩恩。我要去找他问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恩恩。”
“别去。”童遥拉住文一泽,“乔公子对恩恩情深意重,这样的事情也许是逼不得已。而且感情的事情局是人看不清,旁观人也帮不了。他们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处理得好。一泽,你搅进去又能怎么样?如果你愿意成为给恩恩幸福的那个人,到是可以。否则你关心则乱,只会感情用事,也许越帮越忙。”
“我……”文一泽被童遥的一席话说得毫无反驳之言。
的确,他的确会感情用事,不管谁对谁错,他的确会只护着文一恩。
文一泽心里的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叹息。
看来他是无法是追究乔冷幽的过错了。
这一夜,太多人无心睡眠。
直到天际泛起了鱼肚白,直到霍仲晴来到乔冷幽的家,看到自己的儿子像是一座雕像一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看到晨光一寸一寸的照亮他的脸庞。
而他一夜未眠,眼底血丝浮起,青色的胡碴也乱冒出来,模样憔悴不堪。
“冷幽,你在这里坐了一夜?”霍仲晴上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