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扫过乔冷幽,却看不到乔冷幽长袖下手臂上的伤口。
“今天送恩恩上班。”乔冷幽答得自然,那语气透出一股我们恩爱着的得意。
“是吗?”范盛宇看了一下腕间的表,“这个点了,恩恩早上班了,而且刚才还帮我父亲看病了。我们一家人都很感谢她。”
“她是医生。”乔冷幽意在告诉他任何病人在文一恩的眼里都是一视同仁的,不会因为是他的父亲而特殊。
“这个我知道,不用乔公子特意提醒。”范盛宇心中不悦,但表面还是扬起了笑意,“乔公子,听说你和恩恩已经离婚了。那说明你们已经不是夫妻关系了。”
“范少应该听过谣言止于智者。”乔冷幽不动声色,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看范盛宇接下来会说什么。
他和文一恩离婚的事情除了亲近的人知道,外人应该不会知道。
“空穴不会来风。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谁敢在乔公子身上制造谣言。”范盛宇的语气却透着几丝的笃定。
乔冷幽没有接话,一双深沉的墨眸仿佛夜色来临时漆黑。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唇角弧度轻扬,气场厚重。
“两年前,恩恩突然就出国留学了,你没有去机场送她。两年后恩恩回国,也是秋雨浓去接的机,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遇到他们了,还叙了旧。当天恩恩回了文家,不是回乔家,加上恩恩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住在文家的,如果你们还是夫妻,为什么她不回乔家与你同住?”范盛宇说出自己看到的事实,“所以你们感情破裂,婚姻破裂,所以早就分开了。”
乔冷幽墨眸讳莫如深,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
“恩恩也同样两年多没见过家人了,她想要在第一时间陪伴自己的家人合情合理。恩恩的任何决定我都尊重和支持。毕竟那是将她一手养大的胜似母亲的亲姑姑,这种深厚的感情恐怕范少是没有的,不需要的,更是也不懂的。”乔冷幽一个脏字都没有带就把范盛宇给骂了。
不需要和不懂感情的人自然不是人,是畜牲。
范盛宇的脸色果然不好看了,阴冷了好几分:“两年不见自己的娇妻,乔公子真是很能忍啊。可是你再怎么说也掩盖不了我看到的事实。如果你和恩恩还是夫妻,你干嘛不陪同恩恩一起住的文家,而是在第一天晚上离开了文家,这些天也是一个人独住。你们关系怎么样,我们都心如明镜。”
“昨天晚上恩恩和我不就是在一共度一夜**吗?既然你调查得这么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知道吗?”乔冷幽觉得这个人真是无聊。
“一夜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范盛宇忽略着这一段,“乔公子,我说了这么多想要告诉你的是恩恩本来就是我,而你只不过是趁人之危,只是我和恩恩感情之中的一段意外。你给不了恩恩幸福就要再来打扰她。我父母也很喜欢恩恩,特别是我爸希望我和恩恩能重归于好,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重新追求恩恩,让她幸福。”
“范少,别自信过头了。”乔冷幽根本不在意范盛宇的挑衅,因为他从不把他当成对手,在他的眼里他根本不配,更不是和他一个级别的,“恩恩从以前到现在都不是属于你的。而且她也不会选择你,因为她只会是乔太太!”
乔冷幽眸光锋利,像是一把刀刃一般,自带着强大的气场,让人在面对他时会不由地觉得心颤。
范盛宇感受到这种冲击与碾压,他握紧了拳头,却依然不退半步:“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吧。这一次,我也不会把恩恩让给你的。”
说完,范盛宇转身离开,只觉得背脊发冷。
——
秋父的六十岁的生日宴在丽豪酒店举办。
秋家是地道的本城人,算是一方名门,加之与更胜筹的贺家是世交,两家又早有婚约,所以来秋父的生日寿宴恭贺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的人物还入不了这种宴会。
寿宴安排在了二楼最大的宴会厅,高阔的穹顶,精致华美的水晶灯,以及用鲜花装饰的会厅,充分体现着高雅。
秋父穿着红色的唐装,十分的喜气,加上今天是他的生日,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特别的得开心。
秋母则是一件暗红色的旗袍,绣着富丽国色的牡丹花,勾勒着她依旧保养得宜的好身材。
她盘着优雅的发髻,化着淡雅的妆,依然看起来风韵犹存的脸庞,五十多岁能保养得如此艳光照人,的确非常不错,一点也看不出已经是上了五十的人。
站在秋父左边的便是秋雪浓,粉色的礼服,甜美的面容,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水灵,楚楚可人,却也诱惑勾人。
时不时会有男人的目光扫过秋雪浓,而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两眼美女也不为过。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秋家与贺家的婚约,秋雨浓不在,自然是秋雪浓顶上嫁给贺家,可是秋雨浓已经离开了这么多年,而贺家依然迟迟不动娶人之意,所以大家也在想贺秋两家已经是面和心不和。而且今天秋家办事,做为准女媚的贺景也还没有到场。
所以大家也在猜测着这婚事是不是黄了,或者无限期的延后了。
不停地有人上前到秋父面前祝贺,送着寿礼。
这时人潮中传来了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