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良请假了,他陪秋雨浓回老家了。听说是参加他父亲的寿宴。难道你还要去打扰他们吗?”乔冷幽自然是批假了,给闻良一些机会。
文一恩记起来了,秋雨浓接她那天说过他父亲的生日就是一周左右,所以她应该是回去了。
只是她没想到秋雨浓会把闻良带回去见父亲吗?
难道她最终选择了闻良,选择了平淡和简单。
“不如你送我回去吧。”乔冷幽建议着,墨眸里微闪着期盼,“我的手受伤了,不能开车。”
“今天是我同事和朋友给我设的接风宴,我是主角,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人了。所以乔先生如果你要回家,我可以帮你找代驾。”文一恩如此委婉的拒绝了他。
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样的方式,那么也就要保持着距离。
做夫妻太难,做陌生人又太无情,那就试着做朋友吧。
只要心如止水,朋友的关系并不难。
只怕乔冷幽是要搅乱这一池湖水,所以她怕自朋友也做不成。
“我和你开个玩笑。”乔冷幽最后微微耸肩,“我的应酬还没有完,完了之后会有人送我回去的。希望你和你同事朋友玩得开心。”
文一恩看着乔冷幽转身,伸手却握着门把,最后还是忍不住再提醒她:“你不能再喝酒了。”
“这点小伤,没事。”乔冷幽回头,冲她一笑,“况且酒精消毒呢。”
这是什么歪理?文一恩不禁想要瞪人。可她还是忍住了,让自己看起来是平静的。
反正身体是他的,爱怎么折腾是他的事情。她做为医生已经提醒他了,尽到了责任。
“明天记得再去打点滴。”文一恩告诉他。
“明天见。”乔冷幽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明天会去。
文一恩轻轻嗯了一声后举步离开,乔冷幽转眸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两秒,拉开包厢的门进去了。
文一恩在休息室找到了林玫,裴舟陪着她,见到文一恩来了,便离开给他们两个人一点自己的私语空间。
林玫替她倒了一些红酒:“和乔公子说了些什么悄悄话?”
她微微挑眉,忍不住那颗想要八卦的心。
其实她也是关心着文一恩如今和乔冷幽的关系和感情状态。
“哪有什么悄悄话,就是说了些朋友间该说的话而已。”文一恩端起红酒杯轻轻地摇晃了两下,玻璃杯在灯光照耀下闪烁着光芒,“做不医生的角度提醒他明天要去打点滴而已。我们还能说什么?”
“恩恩,问你一个很认真的问题,你可也要很认真的回答我。”林玫一双明眸盯着她看。
文一恩也回看着她,但并没有说话,只是把酒杯递到了红唇边。
“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乔公子吗?如果严格的说来当年的事情他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责任,但却错不在他。你就真的舍得下一个对你如此深情厚爱的男人?”林玫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可惜,就这样分离成为陌生人,“假如让你重新交往一个男人,你能做到吗?如果你做不到,那么你的心里肯定就是放不下这段感情的。”
“林玟,说实话,我的确是做不到再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但是我也无法和乔冷幽重新开始,我没有勇气。”文一恩咽下酒液,却觉得满腔都是苦涩,“我想要一个孩子,我想要做母亲。”
只是简单的两句话,却透出了文一恩满心的无奈和心酸。
可恰恰她想要的都难以实现了。
“他不在乎并不代表我不在乎,而恰恰相反,我很在乎。而他越是不在乎我不能有孩子反而让我更加的难受。”文一恩可能因为喝了些酒的原因,在林玫在面前说话也不逃避,很真实的面对自己。
文一恩说完后,又倒了些红酒喝下去。
林玫抿了抿唇,突然觉得自己接不下去话了,因为文一恩的症结就在于孩子。
她想要孩子的愿望很强烈,特别是给乔冷幽生个孩子像一个魔咒一样箍着她,自己为难着自己。
她现在的心情,没有人能体会,不理解的人会认为她太过矫情,太作。
因为有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她还想些什么?
可是谁又经历过她的痛,谁又能明白她内心的渴望?
没有谁可以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那么谁也没有资格说她对这段感情是不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