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处的伤口有些狰狞,血水都凝结成血痂糊在了伤口上,血肉有些外翻。
这道口子大概有十厘米长,必须得缝合。
文一恩一句话没有说,认真地按着步骤开始处理伤口。
而乔冷幽在整个过程中,尤其是清洗伤口时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反而薄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把自己完全地交给了文一恩,相信她的专业。
差不多十厘米的伤口缝合好后,文一恩才问:“怎么受伤的?”
“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乔冷幽垂眼,扫过一下自己左手上臂的伤口。
文一恩的技术很好,缝合的伤口十分的漂亮而均匀。
“那当我没问。”文一恩把工具收好,一脸淡然。
她又然后拿过一旁的处方笺,再从自己医袍左上角的口袋里取出了笔来,在上面写写划划。
“刚才那个年轻小姑娘,我救她的时候受的伤。”乔冷幽虽然为人冷漠,但不代表他是冷血的人。
他的意思是如果是救那下年轻女孩他不会受伤。
文一恩微微抬眼,目光扫过她一眼后又垂下去继续写。
她低着头,眼睫毛很长,光芒染着她的睫尖,碎芒在明净的眼潭里跳跃着,轮廓柔和,恬静而素雅,十分的好看。
“助人为乐是好事。”文一恩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多做好事得好报。
“恩恩,我觉得刚才那个男孩有一句话说得十分好。”乔冷幽与她说的不是一个话题。
“哪句话?”文一恩想也没想,随口就顺着他的话问着。
“老婆放心吧,我既然娶了你,就会一辈子对你负责的。”乔冷幽微微凑过薄唇来,在文一恩的耳边呼出了热气。
痒痒的感觉让文一恩轻身体轻轻地打颤,这句话明明是那个男孩对女孩说的话,可是听在文一恩的眼里却觉得是乔冷幽对她说的话。
好像他依然在叫着她老婆,他们依然是曾经的关系。
她抬眸瞪了乔冷幽一眼:“好好说话。”
“这话没毛病。”乔冷幽长眉微微挑着。
的确没毛病,文一恩无可反驳。
文一恩把写好的处方笺撕下来,然后塞到了乔冷幽的手里:“伤口最好一个星期不要沾水,我开了些药,你去取来,然后去输液室打点滴,是三天的量。还有上面的药,是消炎的。”
“那我洗澡怎么办?”乔冷幽看着手中的处方笺,“你知道的我每天都要洗澡,不洗睡不着。”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文一恩的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红晕,觉得乔冷幽说话真的很欠揍,把他们的关系说得十分亲密,让外人怎么看。
不过在不知情人的眼里他们依然还是夫妻。
真是伤脑筋。
“以前你和住一起的时候,你还可以帮我洗一下,现在我一个人住,很不方便。”乔冷幽又开始自言自语。
“乔冷幽,这里是医院,我在工作。”文一恩不淡定地咬唇,“乔家有的是佣人,再不济还有你的私人助理闻良帮忙。如果你不好意思说,我可以帮你打电话给雨浓,让她替你转告给闻助理。”
“我觉得这样打电话转告过去转告过来很不方便的。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烦文医生。”乔冷幽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表明。
他就是想和文一恩多接触,想要让她“回心转意”。
“不可以!”文一恩冷冷地打断他,“好了,你可以去交费取药到输液室等待护士了。”
“可是洗澡的问题我们还没有谈好。”乔冷幽耍着赖般。
“没空理你。”文一恩准备去帮助其他的受伤人员,“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
她便转身离开,便去忙了,因为这一次的车祸故事很大,造成了二十多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