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探长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这才拖了张椅子,坐在了黎塘的对面:“那琴老板,我们就进入正题,那天你为什么会在那里?路过?”
“那天是傅少爷做东,请了我和段先生去俱乐部一聚。”
虽然说的和实际的情况有些出入,但也相差无几。
“琴老板跟他们两个都认识?”
“算是吧。”
由于戚老跟傅家的关系,连带着黎塘跟傅家的人也都算是认识了,而段淮宁和傅家,则是因为多年前周芳兰受过段家的恩惠,本就相识,这一来二去,他们三个互相有些交情,那也不足为奇。
“我听说,琴老板跟戚老是朋友?”
“这跟案子没什么关系吧?”黎塘反问,对于他跟大胡子的关系,外面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究竟是什么关系,说不清楚,但是人尽皆知,只要戚老在夜城一天,就谁都别想跟琴浅生作对。
宗探长见黎塘并不想说,便也不再追问:“是没什么关系,只是一时好奇。”
“宗探长,琴某觉得你这么问下去,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这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不知道得问到什么时候?
“那琴老板觉得该怎么问?”
黎塘没有急着回答,镇定自若地给自己和宗探长各自倒了一杯水:“宗探长你想想,炸药是违禁品,在夜城能有几个人会搞到这种东西?”
炸药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手的,就算有钱跑黑市,也不一定找得到渠道,所以,只要仔细推敲,其实宗探长早就该有怀疑的目标,他不说,或许只是他不敢。
“琴老板觉得会是谁?”
宗探长心里确实有那么几个人选,可他并不能确定,也不敢轻易就确定,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必须经过思考,毕竟在这夜城,哪怕他是探长,也有人能让他在一夜之间消失。
皮球又扔回到黎塘的手里,他当然知道宗探长这是什么意思。
他要是说了某个人的名字,得罪了谁,宗探长也能将罪名全都怪在黎塘身上,可他要是不说,他跟宗探长之间的交易就到此为止了。
“一个能弄得到炸药,又敢对段老板和傅少爷下手的人。”黎塘顿了顿,反问道,“宗探长还不清楚吗?”
在夜城,有这个能耐和胆量的,屈指可数。
没等宗探长说话,黎塘喝了口水,又补了一句:“我听闻李先生有意和傅家结亲,可惜李家的小姐,跟段老板却是早有姻缘。”
言尽于此,就算是傻子,也该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只不过,敢不敢查,就看这姓宗的有没有这个决心了。
此刻门外头还站着一个人——穆楼。
他在前面走完场子下来,就看见黎塘带着人上了楼,而这个人他认识,正是警署的宗探长。
这才消停了几天,就跟警署的人扯上了关系,还神神秘秘的,穆楼不禁担心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