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郑贤耽的跌倒,围观的众人也差点跌破眼镜——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镇定自若的千杯不醉这一秒突然醉了?还直接倒下了!?
我朝他们无奈地耸耸肩,说:“郑贤耽其实酒量很差的。”
……郑贤耽是个很会装的人,无论在日常生活中还是在划拳喝酒时……
如果他不说出来的话,你绝对无法看出他是不是醉了——
这家伙在达到“醉倒点”之前可以很自然地保持着平常态,脸不红心不跳,走起路来稳稳当当,即使你给他一张数学考试卷,他也能用自己最好的水平做出来,说不定还能全部做对。
但是一旦达到“醉倒点”,他就像玩变脸一样,突然由千杯不醉变成一个软成一滩烂泥的醉汉,一蹶不起,意识也完全模糊,像头软弱的小猫一样任人宰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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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贤耽醉倒后,就没有人再抢走我的酒杯了……众人灌倒了郑贤耽,又试图灌倒我。纷纷将毛头对准我,一时间数不清的酒杯向我递了过来。
我倒也不推拒,笑而不语地接过酒杯就往嘴里送。
……事实证明我才是真正的千杯不醉,一个小时后……
我打了个饱嗝,看着包间里横七竖八躺着打鼾的“尸体”,叹息着摇了摇头。
有一个男生在说梦话“不准占着茅坑不拉屎!”,另一个男生也说梦话:“爱妃爱妃不要离开我!”女生也有在说梦话的:“老婆肾好,你就别想跑~~”还有一个女声的梦话更好笑:“哇塞!一分钟轻松变G罩!”
我又打了个饱嗝,吃了几颗肉丸子后便驮起郑贤耽走出包间,准备回家了。
生怕老爸老妈发现我喝酒后会挥舞衣架教训我,我决定先驮着郑贤耽到他家去躲躲风头。
陈阿姨和郑叔叔现在都在中国工作,白天上班晚上才回家,因此郑贤耽家里白天绝对是安全的。
郑贤耽虽然瘦,但个子高,比我重很多,我用了十倍吃奶的力才把他搬上床,感觉四肢都软了。
我无力地趴在郑贤耽身边,随手抓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疲累之余忍不住又打了一个饱嗝,满嘴的酒气顿时喷了出来。
郑贤耽在一边闭着眼睛横躺着,我觉得他应该睡着了,但他似乎睡得不安稳,眉毛微微蹙起来,两只手臂在床上胡乱摸索着什么,大概也想找枕头放在怀里抱着。
我无奈地撇撇嘴巴,正准备把枕头递给他,他却突然凑过来抱住我,灼热发烫的肌肤刺得我全身发麻。
我挣脱了几下,想逃脱出来,奈尔他竟然似撒娇地“嗯哼”一声,然后手臂抱得更紧了。
……很显然,郑贤耽觉得抱我比抱枕头更舒服,所以他一沾上就不肯放手了……
我为难地咬了咬唇,倒不是不愿牺牲自己给郑贤耽做保证,只是方才喝酒喝太多,现在难免要上厕所释放一下……
我大声叫了几次郑贤耽的名字,他仿佛完全听不到,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我只好依靠自己的力量,使劲从床上坐起来,郑贤耽的双手也缠在我的腰上,抱着我一起坐起身,很顺从。但我一试图挣开他的手臂下床,他就不肯了。
又僵持了将近十分钟,眼看我真的忍不住要尿出来了,绝望之余我轻轻扇了郑贤耽一巴掌,泪流满面地说:“你快醒来啊,我要尿尿我忍不住了呜呜……”
……天地良心啊!这回郑贤耽终于肯睁开他那双沉睡已久的双眼了!
我赶紧摇摇他的肩膀,迫不及待地说:“快松开我,我要上……唔!”
……上什么?
上你?
还是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