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被大人责骂,“哇”地哭起来。
“别责怪他了,”兰亭忍住身上的痛楚说道:“他还是一个小孩,他应该到学校读书,不应该放牛。”
男人长叹一声,似有难言之隐。谢过兰亭的救命之恩。请她到小明家里疗伤。
兰亭弯着腰,踏进屋子里。屋子里昏昏黑黑,陈设相当简陋,一张炕上堆满了杂物,屋里飘着一股气味。
兰亭硬着头皮走进屋内,一个女人弓着背站起来,原来是昨天兰亭见到的老人家。
老妇人从炕上起来,问男人:“门外发生什么事?”
男人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跟老妇人说了,老妇人千多谢万多谢兰亭的救命之恩,从一个破旧的黑木柜里拿出一瓶药油,帮兰亭抹上。
男人默默地坐到一边,兰亭见他不语,开口问:“是否有人派你来威吓我?”
男人抬起头,看着兰亭,叹气说:“这儿的人都知道矿井倒塌全是爆炸引起,但没有人敢对外人说。因为我们每家每户的人,都被人警告过不许说,否则就死无全尸。你看看,村里的人都疯了,可能就是那些人下的毒。”
“到底是谁干的?”
“你别问了,我们招惹不起,招惹不起啊!去年一个记者来采访,结果他在回去的途中被人害死了,把真相告诉他的人也死了,我们不愿再看见有人死去,你走吧。”
“去年遇害的记者是我的爱人,是我的丈夫。”兰亭含着一眶眼泪说道。
“唉。”男人重重地叹口气。
“重文,你就说吧!”老妇人突然说道:“人家的夫君死得多惨,你家的三个堂兄弟死得多惨,你还想看多少人遇害?”
“婶娘,不是重文不想说,那些坏人如果真的能够把他们绳之于法,我会说,但是真的能够把那些人正法收监吗?”
“一定能够的,你要相信法律。只要你能够站出来指证那些人,一定能够把那些人惩治法办。”兰亭说道。
那个叫重文的男人犹豫不决。
“在前年的春天,县里来了几个官员。”老人家忍不住对兰亭说道:“他们说要在这山区开工厂,他们的厂就建在废矿之上。去年不知啥原因,县里的大官把那间工厂炸掉,令得我三个儿子都枉送了性命。”
老人家说着,又止不住流泪。
“好,我说,我告诉你,县里的大官来这建厂,其实就是为了制冰毒。”
一个重大案件逐渐浮出台面……
二年前,一个带着冰毒配方的旅美华侨毛志全衣锦回乡,听说新上任的县长毛伟远是他的小同学,毛志全带着制冰毒配方去拜见老同学。县长乍见这个在国外发了达的同学,很希望他能够回来家乡投资建设,为家乡建设出一份力量。
毛志全当时笑笑,“投资赚钱最多,收效最好的当制一种叫冰毒的物品。”
县长听了心里一沉,默不作声。他当然知道冰毒是什么东西。
毛志全说出一个天文数字,“制冰毒的成本小,收益大,那些利益大得连我都无法估算。”
县长听了,当下皱了皱眉头。
毛志全见县长没吱声,他知道县长被金钱利诱得昏头昏脑。
“在国外这可算不得什么,外国人的市长经常参与贩毒卖毒,还不是为了谋财。”毛志全继续说道。
“这是犯法的事。”县长终于说道。
“做得人不如鬼不觉,不就什么法部没奈何了?”
“哪里有人不知鬼不觉的事?俗语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可是杀头的事,我得好好考虑。”
毛志全知道这事急不来,那个制造冰毒的利益大得可以让县长花天酒地,谁不想赚钱?除非那个人是个呆子。
果然,一个星期后,毛伟远拨电话找毛志全,叫他把制冰毒工厂建在一个废矿之内,表面上是建造二间火柴厂,实际上在废井内进行冰毒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