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谬论?”小芳过来道,大家都发现兰亭今天不同,她快乐,大家当然更快乐。
“难道这会是谬论吗?”兰亭翻了翻眼睛,装出一副无辜样。她怎么可以告诉他们,建辉虽然死了,但他的灵魂回到她的身边,一如他生前般爱她怜她守护她,她和他一夜缠绵。
兰亭心情愉快,干起活来特别轻松,一等下班,她就急急地回家,盼望着天黑,盼望着她的建辉来与她再度缠绵。
等到夜色降临,天越来越夜,许建辉从暗处出现,兰亭一看见他扑过去,拥紧着他。
“建辉。”
“亭亭。”
他们紧紧地拥抱,热烈的亲吻。夜色在他们之中静默流淌,他们愿意把爱烙人彼此的心灵,让爱永恒,让爱不朽。
“建辉,我应该怎样做?怎么样才能把那些人绳之于法?”兰亭依偎在许建辉的怀里问,她考虑过要把建辉遇害的内幕公开,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兰亭,我回来并不是要报这个仇的,天理昭彰,那些坏人自有报应的一天,我回来只想对你说我爱你,我永远永远爱你。”
“建辉,我也同样爱着你。”兰亭含情脉脉地看着许建辉说。
许建辉点点头,他知道兰亭跟她一样深爱着他,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他离开了她,他会一生一世拥紧她,用一生去爱她。
他轻轻地拥吻着兰亭。
在快天亮的时候,建辉说,他要走了。
兰亭默默地送走他,她知道他会来,晚上会来和她在一起。
兰亭只要每天保障一个版面的稿件就行,工作非常轻松,其它的时间,她呆呆地想着建辉,想到建辉的柔情蜜意,兰亭的眉梢也荡上甜情蜜意。
每晚夜幕低垂,他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她开始习惯他的存在,习惯有他的生活。每夜缠绵后,兰亭总问建辉她应该怎么才能够为他讨回公道,而建辉都默默地摇着头,不想她涉险。
兰亭在心里打定主意,她要以私人的名义,到建辉生前采访过的矿区了解情况。她到资料室,把有关矿井采访的报导调出来,她要对这一报导作一次深入的研究。
建辉因泥石流身亡之后,报社又派了另一名记者去进行实地采访,那篇采访报导只是说由于矿山老板违章建筑开设火柴厂,造成矿井倒塌。而那个矿山老板,已被执法机关抓了起来。
陈主编在九时左右的时候回来,兰亭看着他进房间,然后轻敲了敲门。
“进来。”
陈主编刚刚坐下,还没把公事包放好,兰亭已推门进来。
“什么事?兰亭。”陈主编透过近视眼镜,目光炯炯地看着兰亭。
他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是那种满身书卷味的男人。他来报社当主编才一年,之前他在英国留学,攻读新闻硕士。
“我想休假。”兰亭坐在主编桌子前面的椅子上说。
陈主编是在许建辉遇害之后来报社的,不过他知道兰亭因为丈夫的死,几乎痛不欲生精神崩溃,所以兰亭回到报社后,他在工作上对兰亭彼多关照,没派什么任务给她,只是让她做一些比较轻松的组稿工作。
“你要休多长时间?”陈主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虽然安过生离死别沉重的打击,但现在看来,她似乎已经从那个悲痛中振作起来。
“一个月。”兰亭道。
“一个月?”陈主编皱了皱眉头,一个月的假期似乎太长了。“你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们可以帮你解决。”
在陈主编的印象中,兰亭自回报社后,便一直没休过假。她不算是个很坚强的女性,但也不是个自暴自弃的女人,许建辉意外身亡,虽然给她心灵上打击太大,但她还是挺过来了。
可是谁也不知,兰亭没命地工作,以此来麻醉自己,表面上她是挺过来,但在更深人静之时,想起建辉,她才有份生不如死的感觉。
失去了至亲至爱的人,那痛苦滋味谁人懂?
但是现在,她的建辉回来了,虽然他已经不是人,只是鬼,她仍然爱他,深深地爱着他。
“会的,到时候我一定要你们帮助。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我会通知报社,陈主编你请放心。”
“兰亭,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你准备去冒险。我仍然是那句话,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告诉我们,我们会帮助你的。如果涉及到新闻,在采访过程中会有危险的话,就更不能够让你一个人去冒险了。”陈主编皱了皱眉头,有点不解地问道。
“不,目前只需要我自己去解决得了。”
陈主编直觉兰亭是去采访,她为什么不要报社的帮助?但只要她的采访,是一份极有新闻价值的报导,报社会认同她的工作。不过他还是希望最好由报社负责派人出去处理。
既然兰亭不愿说,陈主编也不勉强她,他叮嘱她凡事要小心,就算是放假出外旅游,一切也以安全为主。
兰亭请了假之后告别陈主编,她打算明天一早坐第一班飞机。
她把一切收拾妥当,只等着天黑下来,天黑之后建辉就会出来,就会来跟她见面,她就把她的行动计划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