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婉婷对视了一眼,各自返回了房间。
在沙发上坐着,他很担心颜芙会因此而情绪低落,悲观绝望。
心情郁结地看着电视,不停地看着手表。
十一点四十五分,颜芙发信息来了:王先生,我谈好话了。
他连忙起身,轻轻拉开房门。
深夜空旷的走廊里,颜芙高挑曼妙的身影,孤单,清冷,倔强。
清脆而有节奏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踏在了他心上,很深,很深。
一时有些痴了,立在了门口。
颜芙看到他,走了过来,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我送书记上了车回来了,王先生还没睡吗?”
王青松大梦初醒:“没,想知道处理结果。”
颜芙犹豫了一下,指了指他房间:“那进去说吧,这时候走廊谈话,不合适。”
“欢迎。”王青松连忙请她入内,将房门大开,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丁副书记明天会对他进行训诫谈话,要求我以大局为重,不传播不宣扬。组织补偿我上调一级职级,可以调去其他市直单位工作。”颜芙脸上的酒窝一闪一闪。
王青松倒了杯水给她,木然坐下,喃喃地说:“年轻女同志的正当权益,就这么和掉了?”
“变革的每一步,都是有代价的。”颜芙静静地说。
王青松仔细盯着她看了看,怎么说的这么轻松洒脱,似乎自己不是受害者一样。
“不用担心,我并没有因为这结果,产生负面情绪,只是站在了中立者的角度,客观表达了一个观点。”
“有太多的男同志不如你了。”王青松钦佩地说。
“可能他们是用一种更高明的方式来麻醉自己呢?有时候,越清醒,越痛苦。”颜芙眼中闪着清澈的光芒。
王青松赞叹地笑了,智慧过人,美貌绝伦的女人,真是太有魅力了。
突然心头一跳,想起刚才她说组织承诺帮她换单位了,连忙问:“调那个市直,想好了吗?”
颜芙慢慢摇了摇头:“早期,我是有走的念头,现在,觉得没有意义。去哪个单位不是一样,谁能保证没有张言平李言平呢?”
王青松想说住建局没有,又怕招来反感,一下憋得非常难受。
思考了一会,不禁为她担忧不已:“那这样,你还会面临欺凌。”
“谢谢你的关心,我不会在乎秋天的蚂蚱蹦得有多高,因为就要有人来降他了。”颜芙捋了捋额前的卷发,“该滚出环保局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我,凭什么我当逃兵。”
王青松一下呆了,什么人能一下让刘言平滚蛋?
“你肯定在想怎么说服省委会,那就算是省委书记想拿他,也要按组织章程走啊。”看王青松目瞪口呆的样子,她噗呲一笑,“你是个老实人,而降他的人,不是个老实人。”
看到坚强,自信,独立的颜芙,眼中流露出女人看待心仪男人,那种崇拜,欣赏,依赖的目光,王青松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她心中的男人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