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潸只好自己回到老屋,婆婆现在的情况有江逾白的照顾她也没什么可操心的,梳洗之后她索性躺牀上,最近一直睡的不好,一切等睡醒了再说。
躺好了,却辗转反侧,江逾白的脸出现在每个角落里,他邪魅狂妄,叼起嘴角一步步把她逼到角落里,他吻着她,他的手搓弄着她,引得她又热又烫,几乎想融化在他身上…。。
潸潸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发了会儿呆,陡然想起昨夜的梦,不仅又红了脸庞。
做*,而且那里还湿了,真的丢死人了。
梳洗换衣服,虽然头微微有点重,潸潸还是一身清爽出现在公司里。
佟诺似乎对她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把她叫进办公室,佟诺殷勤的端茶倒水,让潸潸想到不安好心的黄鼠狼。
“佟经理,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潸潸端着一杯飘着雪白茉莉花的香茶,却喝不下去。
“呵呵”佟诺皮笑肉不笑,“潸潸,是这样的,今天有个活儿需要你接,怎么样,身体没问题吧?”
潸潸怎么听就觉得怎么别扭,老板我们是在接活儿吗?我怎么听着像接客一样?
“没问题呀,是哪里的,还是我和月姐一组吗?”
佟诺忙摇头:“不用,你自己去好了,至于地址?咳咳,是福林路397号…。。”
潸潸猛的站起来,“佟经理,我不接。”
“潸潸你别急,听我说听我说。”佟诺也站起来,他以为这个姑奶奶是个好脾气的,今天才见到真面目,果然是个姑奶奶。
“你明明知道那是……算了,我不去,你找别人吧。”
潸潸转身就要走,佟诺马上拦住她,“潸潸,你先听我说,别,别走,算我求你了。”
佟诺毕竟是老板,潸潸规矩还是懂的,她淡淡的说:“是那个人要求的吗?你和他签了什么卖身契?”
佟诺深感潸潸的深明大义,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潸潸呀,这事儿都怪我,太贪心了,我和他们公司签了三年的保洁合约,你知道他们公司多大呀,而且沈总监保证说我干的好,还给我介绍很多大公司,我吧脑袋一热两眼一花双手一抖双腿……”
潸潸打断他:“别卖萌,说重点。”
“重点就是和人家签了合约,也拿了定金,现在人家说我有好几项不具备行业资质,要终止合同,可是定金我都给你们发工资了,你说这不是往死路上逼我吗?潸潸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我们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不去,哥支持你,那什么,这里哪座大厦最高,我跳下去你们谁也别拦我,真的,甭拦,我还不信了。”
潸潸抱臂看着佟诺自己又演又说的,她真没想到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佟经理还有当 谐星的办事,等他唾沫星子满天飞的表演完了,潸潸才叹了口气:“得了,我去。”
“你去?”佟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连上吊的毛线都准备好了没想到会这么轻松过关,拖拖眼镜恢复到人的状态,佟诺斯斯文文的说:“潸潸,这可是你自愿的,不是我逼你的。”
潸潸叹口气说:“江逾白想逼我去就有的是手段,佟经理,你不用这么辛苦的表演。”
“演,我没演,潸潸是真的,我真的很难。还有呀,我求你件事儿,这些可别告诉柯震,他…。。”
潸潸点点头:“我知道,佟经理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我不能害了你,还不能害了公司的同事。”
潸潸走了,佟诺泪光闪闪,多好的女孩纸,怪不得这么多人抢!
潸潸去的时候天有点阴,看来是要下雨,她也没管,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不定下车的时候雨就停了。
潸潸去出工的福林路397号正是江逾白第一次让她布置的房子,隔着公司并不近,需要换乘两路公交车,可没想到的是转车的时候就下起大雨。
夏天的暴雨很可怕,整个天空又黑又低,像口倒扣的大锅要掉下来,忽然而来的闪电却生生撕开了口子,一路蜿蜒而下似乎在人的头顶上炸开,激的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在大自然的淫威面前,人类渺小的不值一提,潸潸站在简陋的候车棚里等着公车,她从小就怕打雷下雨,有一次她去厨房偷了一个鸡腿喂了野狗,厨房的工人问她看到鸡腿没,她摇摇头,那个中年女人就指着天空说:“小孩子不能撒谎,撒谎天雷劈。”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天气,女人的话刚落,一个炸雷响在潸潸头顶,她一开始怔怔的,后来哇的哭了,结果高烧了一宿,虽然最后爸爸把那个女人辞退,但这件事已经在潸潸心里留下阴影,每到这样的天气,她不是赖着爸爸就是赖着婆婆,再后来没有人依赖了,她就强撑在屋里子,但是这样的天气她是不会出门的,哪怕没有最后一粒米吃,她也不会出去。
她在候车棚里抱紧双臂,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希望天地可以忽略她的存在,但是恐惧的情绪却侵蚀着她的感官,痛苦的她恨不能死去。
公车终于来了,潸潸一鼓作气跑上去,抱着身体发抖。
这种天气这种时间坐车的人并不多,潸潸在黑漆漆的车厢里总有种错觉,觉得他们这是要开到地狱里。
可她还是希望车不要停或者在她下车前雨不要停,可路程似乎一眨眼就到了,她只好跳下车冲进雨里。
闪电和雷声小了很多,雨却更大了,面筋粗细的雨线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潸潸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