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么?死了么?苏轻默死了么?”他猛然抓住苏远鹤,不停的问着。
“她死了对不对?哈哈哈哈”,苏启志突然大笑出声:“太好了!没人能阻止我入朝为官了!没人能阻止了!”
然而,苏启志突然脸色一变,放开苏远鹤惊恐的向后退去,瑟瑟发抖的蹲在了墙角。
“没有…我没有!发丧了,发丧了!”
他双手在前面来回挥舞着,似乎在害怕什么。
“别来找我!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不能怪我!不能怪我!走开!走开啊!”
苏远鹤浑身一震,大步上前扣住苏启志的肩头,急道:“志儿!志儿!看看爹,你怎么了!看着爹啊!”
“爹?”苏启志眸子一亮,竟是大笑出来。
“爹!太好了!爹,志儿与你一同上朝了,我是金科状元了!”
说着,苏启志拉着苏远鹤就走。
“快走,入宫上朝,哈哈哈…我是金科状元!”
苏远鹤心如刀绞,满脸痛苦。
怎么会这样!
苏启志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与女儿不同,苏启志是苏府唯一的男丁,他唯一的儿子,是日后延续苏府的一切的人!
可…可他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若早知毒哑杜姨娘,会让她丢了性命,会因此牵连志儿丁忧,他…他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
“志儿!”苏远鹤抓住苏启志,厉声道:“志儿!你清醒一点!便是三年以后为官,爹也一样能让你飞黄腾达的!你清醒一点啊!”
苏远鹤想不明白,丁忧三年,竟会对苏启志的打击这般大么!
竟会…发疯么!
苏远鹤当然不明白。
苏启志自小就备受关注,他狂妄自负,一心认为自己定为状元,大展宏图,甚至认为自己日后能盖过萧暮尧一头。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与状元失之交臂,更是…
无法为官!
这般打击之下,加上苏轻默的噬心香,苏启志必疯无疑!
盛县。
京城去悀州的必经之路。
盛县西郊是一片沙土路,这里人烟稀少,十分荒凉,可从京城前往悀州,却是必须要途经这里。
此时,沙土之路上,宁礼琛浑身紧绷起来,他掀开车帘,一双眸子警惕的看向四周。
此地…
是最为合适杀人的地方!
几名暗卫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也同样警惕着四周,缓缓而行。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个土坡上,苏轻默一袭白衣,正看着宁礼琛的马车,面上仍是那般淡如止水的模样,可那衣袖中的手紧攥,已满是汗水。
夜迁沉与她并肩,周身冰寒,不见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