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国书写的简单,对于五公主一事,北祈深表哀痛,既最初选择了五公主,北祈便不在更换和亲人选,否则,便是对四公主略失公允。北祈虽无缘与燕宁结秦晋之好,却愿与燕宁邦交,两国日后,和衷共济。
那国书内,还夹着一封书信,正是江贤亲笔所写,倞州那日出事的过程,写的清清楚楚,与他们的人所言并无不同,想来,便是如此了。
彩衣已死,死无对证!
众人看着垂着头,余光却不离上首的燕宁帝。
和亲未成,还牺牲了五公主,若陛下也认为是太子所为…
而龙椅之上的燕宁帝缓缓闭上眸子,身子都有些摇晃,也不知是悲痛还是愤怒。
许久,他睁开眸子,语气中竟是从未有过的无力。
“太子留下,其余人等,退朝吧”。
众人互相看看,便都将目光落在了宁礼琛的身上,而后才恭敬道:“臣等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仅片刻,众人便都退了下去,宁礼琛跪在大殿中间,他额头都渗出细汗,却仍喊冤道:“父皇,儿臣没有做过,儿臣事冤枉的啊!”
燕宁帝却是缓缓起身,竟…
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宁礼琛听到声音,抬头,便见燕宁帝面色阴沉着向他走来,顿时心头一震。
“父皇!父皇!”
宁礼琛紧张道:“儿臣若毒害五皇妹,便叫儿臣不得好死!儿臣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北祈使臣面前,毒杀五皇妹啊,父皇!”
燕宁帝目光阴鸷的走来,脚步声在这空荡的大殿内极为惹耳,这一步一步,像是落在了宁礼琛的心上。
“父皇!”
宁礼琛身子微微发抖,向后退去,惊慌道:“父皇,你相信儿臣!是有人存了挑拨的心思,陷害儿臣啊!儿臣…”
话说一半,却见燕宁帝猛然抬起一脚,踢在了宁礼琛的胸口。
“最近冤枉你的人,怕是太多了!”
燕宁帝厉声喊道,满面怒色,这一脚,当真不轻。
“父皇!”
宁礼琛直接被踹倒在地,胸口处传来阵阵疼痛,他却根本无暇理会,紧忙爬起来再次跪好,伏着身子喊道:“父皇息怒!儿臣冤枉啊!儿臣没有做过的事,儿臣便是死也不能认啊!求父皇相信儿臣!”
宁礼琛面色激动,声音颤抖,倒当真一副受了冤屈的模样。
他是真冤!
“一个两个,怎么不冤枉别人,单单就冤枉你呢!”燕宁帝怒道:“你做的那些事,当真经得起查么!”
宁礼琛喊冤的声音嘎然而止。
是,他是禁不起查证!
裴平秋冤枉他,可他的确勾结裴府,中饱私囊。
李熏冤枉他,可的确是他陷害宁湛在先。
李铅并非他所杀,可兵部…的确为他所用!
杜府,也确实上缴给他不少好处!
他不敢查!
可毒杀宁依岚,的确与他无关啊!
“父皇!”
宁礼琛颤抖道:“父皇!不管父皇信不信,儿臣确确实实,真真切切没有做过啊!儿臣没有做过,儿臣万万不能认啊!父皇今日便是打死儿臣,儿臣也没有做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