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实在冒昧,问一个十岁小孩他十七岁的哥哥婚事如何安排。
但很显然裴余之不是一般的小孩。
他只摆摆手:“婚姻大事还是皇兄自已决定才好,利用女子争位。。。”
他放下茶盏,冷笑一声:“未免浅薄又小家子气了些。”
对于六皇子直接拉踩的行为,聂风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
他随口奉承几句:“殿下所言极是,有殿下为二皇子筹谋,二皇子即使喜欢平民女子也不妨事。”
裴余之扬眉:“那是自然,只要实力够强,妻族势力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见裴余之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大皇子身上,聂风又提起了远在寺里的三皇子,告诉裴余之,此人不得不防。
两个少年人就未来的大业谈论许久,而二皇子裴峥还在书肆里和几位文人墨客谈诗论赋。
裴峥虽然无心皇位,但能被选中作气运子,他的才学能力都是顶尖的优秀,更不用提他俊美的容貌和潇洒不羁的风流态度,没有丝毫皇子架子。
今日应邀前来的几位才子都是才能不俗之辈,除诗词歌赋,他们谈论更多的是朝堂上的国事和政策。
裴峥随口之言对于他们来说却是真知灼见,一针见血,思想上的共鸣让这些人直接将裴峥引为知音,恨不能与他秉烛夜谈。
有能力的人多少都有些傲气,他们会有些自命不凡,渴望入朝为官,希望自已治国理政的方针和思想能得到上位者的认同。
以此来施展他们的雄心抱负,以期青史留名或为民谋福。
而裴峥显然就是他们认为的贵人。
小小的书肆里,一整个下午,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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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裴余之和聂风预料的那样,在透露出荣妃有意为大皇子请旨赐婚后,为了自已的小孙女,左相直接杀到了中正帝批奏折的地方。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阐述了自已五个儿子十几个孙子,只有一个孙女的悲苦,那凄凄惨惨的模样让中正帝不忍直视。
左相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继续哭诉:
“陛下,微臣小孙女不过十二,离及笄还有三年,与大皇子殿下实不相配,若真的定下了这一桩婚事,岂不白白耽误大皇子殿下三年?大皇子殿下如今膝下尚无子嗣实在不妥。”
左相面上一副为大皇子考虑的惶恐模样,内心早就叫骂开了。
我呸,膝下无子,真要是在娶妃之前有了孩子,哪家的闺秀敢嫁进去?
若是真定了亲让大皇子无所顾忌,那他的宝贝孙女岂不是要嫁过去就当了娘?
“况且二皇子如今也该娶妻的时候了,再耽误下去也不妥。”
真是个偏心眼的皇帝,只顾着自已大儿子,长子不成婚次子怎么敢选妃?这不是白白耽误二皇子吗?
左相心里骂骂咧咧,面上还是一副为君分忧的模样。
中正帝本来也没想过赐婚,听了左相一番话也更没有这个心思了,于是果断摆手:“爱卿放心,朕绝无此意。”
得了准话,左相这才告罪一番说自已御前失仪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