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上的丁山迟迟没有动静,下面的丁青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心情再次紧张起来,一旁的丁杰见状怕另生事端对丁青不利,于是开口询问道。
“族长,是不是把那几人监控起来暗中观察。”
从思绪中醒来的丁山,沉默片刻后点头说道:“是应该要注意,不过不要打草惊蛇,那几人年龄不大道法不俗,背后的家族也必定不是等闲之辈,万不可鲁莽,如果可以拉拢对我丁家有可能也是一种帮助。”
“是。”丁杰领命答道。
丁山又道:“不过……”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对丁青说道:“你可以下去了。”
丁青听完如负重释,恭敬的退了出去,丁山这才继续说道。
“对巫神宗的人,你们也要多加留意。”
说起巫神宗,丁杰一时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安排五毒宫和百尸门同巫神宗的人一起就坐,这明显有刻意让巫神宗难堪之嫌,虽不合规矩但丁杰不明白父亲的心思也不敢妄加决断,说道。
“那巫神宗对我丁家的安排并没有提出反对,似乎默认了我们对百尸门与五毒宫的态度,我倒是觉得应该更加注意那陈家,那讳煞师太今日对我丁家的态度显而易见,看样子是不肯罢休。”
丁山摆摆手,显然并不认同丁杰的看法,笑道:“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巫神宗既没有对我丁家提出交涉,也没有表明态度,摸不着他们的底细这才是最难琢磨的,我们不仅要防着他们对五毒宫与百尸门下手,还要防着他们对我丁家做出小动作,在这众道云集的法武大会,不管以上哪一件事发生对我丁家都不利。而那陈家之事,反倒容易处理,矛盾与不满都摆在明面上了,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丁杰若有所悟,渐渐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城东一处远离闹市,清幽质朴,门口也无守卫的小院,这里就是法武大会国师府在安阳城的驻地,术业一进入院内,就听见一个腻歪的女声从二楼传出来。
“华叔,你就让我出去嘛!就一小会儿,我保证在大哥回来之前就返回,绝不生事,您不说我不说不就谁都不知道了吗?”
术宁自从在街上惹了事端,被术业带回后就限制她出入,一向好动的术宁怎么能受得了,所以絮叨的在屋里撒娇。
术宁撒娇之人是一位坐在床沿的长须白发的老头,从其模样及衣着来看,与灯草镇被焰良天师吸干精血的明叔有些相似,此老头也不简单也如明叔一样,一路跟随国师,有一统天下术士之功,是国师府重要的人物。
不管术宁再怎样花言巧语,那华叔始终闭眼冥思,不发一言。
术宁见此,壮着胆子走向前,用手在明叔的眼前晃了晃,感觉睡着一样,术宁心头冒出一丝窃喜,蹑手蹑脚的向门口走去。
轻轻的打开门,见明叔还没有动静,一想到即将如脱困的小鸟重获自由就让她兴奋,可就在彻底打开门的那一刻,瞬间使她凝固当场。
“你要去哪?”
门口站着的正是归来的术业,术宁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术宁的脑子倒是转得很快,镇静道:“华叔口渴,我去给他倒杯水。”
“桌上不是有水壶吗?”
术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华叔说他饿了,我去给他烧碗汤。”
“你几时下过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