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乐醒来时,天已经不知道亮了多久。也许是独身一人,也许是昨天晚上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绪波动频繁,这才打破了在竹屋天不亮就起床的规律。
不过天乐这一觉确实睡得很舒服,也许短暂的放纵确实能让人得到成倍的放松。
中间的布帘完好无损,并没有如天乐睡前想象的醒来后被扒开的样子,起身穿戴好后天乐清了清嗓子叫了几声,却没人应答。
踌躇片刻,天乐壮着胆子扒开了布帘,却发现床上并无人影,床铺被褥整齐无恙。
天乐第一想到的是会不会那女人出了事,但转念又想到干净的床和被褥应该是自己离开了,想来也是,那女子性格古怪,不辞而别也没什么稀奇的。
来到楼下,吃饭的人不少,大多是住在客栈里的人,于是招呼小二拿来简单的早饭,小二立即端来现成的碗筷,正要离去时天乐不知道脑袋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冒了一句。
“你看没看见从我房间出来的一个女人?”
此话一出,不仅小二震惊,就连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投来了侧目,大厅瞬间安静如针落。
突然异常的氛围让天乐也有所察觉,不过却并未意识到是自己引起的。
游走在客人之间的小二自然也有一套应对之术,立时笑道。
“客官不是说她有地方住,没回来吗?”
天乐知道他说的是菁菁,没多做他想,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说的是另一个女人。”
小二一时尴尬,忙替天乐打圆场。
“客官真会开玩笑,一大早就想那男女之事。”
天乐自然不知道小二口中男女之事是什么意思,但突然起哄的人群以及此起彼伏的一柱擎天还是让天乐意识到这个玩笑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没开玩笑。”
口无遮拦的天乐还真是天真的无可救药。
小二无奈,忙用另一个话题掩盖天乐的缺心眼。
“那我就跟你说一个不是玩笑的事。今天一早我开门卸板时,打更的更老五早就等着我开门讨一口酒。他边喝边对我说,昨天晚上丁府闹了贼,整晚都在搜捕,现在连城门都封闭起来,只进不出。”
旁边的人一听也来了兴趣。
“这么说是真的了,出门时就听见几人在说这事,我还以为是他们胡诌的,原来还真有其事。”
“如果这是真的,那真是天下奇闻了,没人敢在安阳城闹事,怎么一下子就有人敢打丁家的主意了?这不是找死吗?”
“我听说是有人想偷丁家的灭妖令,那可是丁家的根本啊,谁敢打他们的主意?”
“你还别说,今年奇事还真不少,就拿昨天晚上比试来说,台上两人正到了关键时刻,突然有人在台下大喊大叫,好像是在为台上的人提供警示,这是作弊扰乱道台秩序,听说当场就被丁家的执法队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