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楚云曦突然觉得,天下第一庄庄主的这个身份,有时候还真的是个累赘啊。
……
县主与司徒宝宝几乎是快马加鞭赶回的县城,原本被烧掉的院子已经修砌完毕,而居然还有一些美男甘愿留了下来,只是他们却发现突然回来了的县主大人居然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而大人的身边,还跟着那个不苟言笑的玉公子。
“大人,那一位……又来信了。”
屋子里,管家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县主打开一看,脸上满是紧张,“宝宝,义父说他今晚就会来我府上!”
今晚?两人对视一眼,十分默契抬起手来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还好回来得及时啊。
司徒宝宝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了那张与县主一模一样的脸,“就交给我吧。”
“可是……”
“放心,你说的那些我都记住了。我一定会把你义父哄得高高兴兴,让他忘记一切离开这里的。”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县主却没有发现。
见她好像还是有些犹豫,司徒宝宝一把抓过旁边的玉公子推了出去,“哎呀,长途跋涉的,想必玉公子累坏了,县主你可要好好的照顾他!好好照顾!”
后面的四个字特地咬重了音,好像在提醒县主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对方面上一红,而玉公子则有些尴尬的站到了一边,只是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县主那有些绯红的小脸。
月黑风高。
老管家脸色严肃的带着司徒宝宝来到了个无人的花园,一名男子早已经等候在那儿。
“义父。”学着县主的仪态,那人缓缓转过头来,司徒宝宝在看清楚那人的面容时身子不由得一僵。
他他他……他不就是那日在花楼里面与楚云曦谈生意的那个人?!
乔装成侍卫守在暗处的黑鹰与鸦羽没有见过此人,自然不知道司徒宝宝为何突然变得有些古怪。难道,是宝宝太紧张了?
陈忠守眼中似有一丝锐利,“玉儿,怎么一副这种表情,不希望义父来看你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
“不,不是的,只是义父,你怎的清瘦了这么多?”是的,比司徒宝宝那一日见过的,还要瘦!黑眼圈更加的凹陷,整个人就好像没有任何血色一般。
“咳咳……义父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他手中动着,将轮椅推了出来。
司徒宝宝不由得眉头一皱,那一天看他可是站得好好的,现在在自己的面前装什么行动不便?只怕,这是用来骗县主的吧。
“玉儿立刻让人唤大夫……”
“不用了,玉儿,你就没有什么要对义父说的吗?”
老奸巨猾!明明自己什么都知道了,还想从她这里套出话来。
“义父……都是玉儿的错……可是那些村民,实在是太可怜了……”
“玉儿,义父之前和你说的话都忘记了吗?那些不过是群刁民,不少已经沦为山贼匪类,这一次疫症四散,正是老天爷给他们的惩罚。”他转着轮椅来到了司徒宝宝的面前,好像在仔细的打量她一般。“玉儿,你好像……胖了?”
司徒宝宝的心咯噔一下,又一个人说她胖了!
“都是……拖义父的福。”
“这县主府真是越来越气派了,只是,好像少了些人,又多了些人。”
“……”他在打什么哑谜?!司徒宝宝越发的觉得眼前的这人十分可疑,听说他已经许久没有来了,怎么知道县主府里有些什么人,只怕,他一直有在这边安插眼线。
“不久前一把大火将县主府烧了大半,玉儿的几名男宠趁机跑了。”
“哦?那今日义父见到的那位……俊美异常,实在不像是普通的男宠啊。”
司徒宝宝突然想起跟着自己进府的纳兰天麟,一时间又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
陈忠守觉得眼前的人越发的古怪,“那人一身的气度,若说是皇亲贵戚,义父也会相信呢。”
暗处的黑鹰与鸦羽同时握住了自己的武器,这个人分明已经对宝宝产生了怀疑!
“是的义父,他……是我救回来的人,说是落魄的贵族,玉儿对他一见钟情,便强行将他留在府中做男宠了。”
“县主大人此举,未免不妥?如此来历不明之人怎么能留在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