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归就是觉得不对劲,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为玉想了想,“我们只是觉得,你出去打个仗,回来变了一个人而已。”
“你真要纳妾吗?”谢与归问。
林不移追问:“你非要这种时候纳妾吗?”
谢与归再问:“你这样干,对得起我姐吗?”
林不移紧跟着问:“丁瑕瑜你查清楚了吗?”
张争鸣觉得头有些疼,摁了摁鼻梁,语气无奈得要死,“我说的你们都不信,说再多都无用。”
“等着谢双还我公道吧。”
谢与归肯定找谢双去查了。
其实都不用让谢双查,谢双回了北地一件事大约就是查丁瑕瑜全家。
“至于瑕瑜,我的打算并不是纳妾,而且让她生下孩子,然后送她离开。”
为玉:“那现在呢?”
张争鸣:“我与她说过了,我答应过汀兰不会纳妾,她的态度也是不做妾。”
“至于要我如何报答,她对于我提的要求,会让谢双不舒坦。”
听着谢双名讳,为玉笑笑,“你惹得起谢双?”
张争鸣喉头一哽,不知回忆起什么耻辱史。
“谢浮光在他面前都是个孙子,我就是个重孙子,所以这不是还在和瑕瑜谈吗?”
谢与归问他,“谈什么?”
张争鸣思索了下,摁住鼻梁骨的手指移动到眼侧,轻轻地揉着。
“她想要垄断北地塞外的商道,还想所有军中运输的差事都交给她们家。”
“两个条件,两件事,要两个报答。”
谢与归摸着下巴,也在回忆。
“上次大哥说想要把官道私下拿给商人运东西,赚点钱贴补军需,谢双是把他怎么了来着?”
“我想起来了,给打得爬不起来,谢双觉得自责,亲自伺候的。”
“本来两三日就能生龙活虎,硬生生给大哥吓得半个月没好,说看着家里祖宗去接他了。”
张争鸣哪能不清楚谢双的脾性,“我也告诉了瑕瑜,这件事我没资格做主,只能替她说一说。”
为玉已经能预见说了的下场,“你若敢去给谢双说,谢双大概会给你一句,你的风流债凭什么我给你还,我给你一巴掌要不要?”
屋子安静了一瞬。
给巴掌都是心情好了,怕是挫骨扬灰了张争鸣都干得出来。
“不过,那就说明丁姑娘压根不是个情爱脑子。”林不移总结。
谢与归不认可,“这个日后才清楚,保不齐在侯府住着,突然就觉得纸醉金迷的日子不错。”
特别是谢汀兰又是个没脑子的东西,太好上位了。
为玉:“世子想好和夫人怎么说了?”
张争鸣蹙眉,捂着心口,“我现在和汀兰说几句话就头疼心烦,她根本就不听我说话,不然,你们谁帮我去给她说说?”
这不只是张争鸣的感受,是所有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