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危:“小姑姑还是先换一身衣裙吧,我在书房等着你。”
他又看不好好擦毛跑,跳上张瞻床榻的猫儿,跟着又跳到自己面前左右来回,挡住他过去的路。
赵思危盯着它,“你别给我跳,不然我现在就把你和张瞻一起丢出去。”
猫儿委屈的喵了一声,在赵思危脚边蹭来蹭去。
是在撒娇。
**
书房中,赵思危等着换衣裙的赵负儿,拿着干帕子给猫儿擦毛,擦一下长叹一声。
“他给我下毒你知道吗?”
猫猫不懂下毒的意思,回应的叫喵了一声。
“它还教唆你去杀人,要是东窗事发了,你最先死!”
猫猫听不懂杀人,还是回应的喵了一声。
是在讨好,和平时不理人的样子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时候门也被推开了。
“本来是来问你雍州的事情的,现在,我还有别的更想要问你、”赵负儿关上门,“这猫儿不会把咱们的话,去说给张瞻听吧?”
“你高看它了。”赵思危把猫儿放到火盆边上的凳子,让他自己舔毛烘干,拍了拍它的脑袋,让它安分点别搞事。
“张瞻是谁?”
赵思危愣住,“没懂,说清楚。”
赵负儿疑惑的声音再度响起,“张瞻是谁,他真的是平阳侯府的世子吗?他是不是长得太突出了?”
赵思危给她倒茶,“小姑姑突然说这个,倒是吓着我了?怎么了?”
赵负儿说:“我刚刚……”
她讲雨里的事情说了出来,她直言直语惯了,虽然赵思危是她侄儿,其实二人差的不大,更是朋友。
但是她到底长了一个辈分,养在太后跟前,知道的宫廷事情,可是比赵思危多太多到了。
“你知道你母妃生你时,她身边的一个宫婢爬了父皇的床吗,然后还不喝药,偷摸摸有了孩子,又、又犯错被编出了皇宫。”
“是吗,没听我母妃提起来过,你怎么知道她有孕?”赵思危问。
那个宫婢要保住孩子,一定是要有人帮忙的,否则那头的人也一定会来给皇室说的。
他这几日养病翻来覆去的想,总是觉得前世张瞻和赵负儿关系好,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想不到,解惑的的机会来的怎么快。
赵负儿明显迟疑,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难不成是父皇的意思?”赵思危先开口,“只不过是不想让我母妃生气,所以才先把人弄出皇宫。”
若是这样,他真是会重新看打量一下自己的这位父皇了、
“不是。”赵负儿说,“可不是我干的,当时我还是个三岁的孩子呢!我都是后面听母后身边的嬷嬷提起来的。”
赵思危好奇,“那你怎么认出来的?”
赵负儿直接说:“你娘有她的画像,我都以为是洛神图了,结果她说是个凡人。”这个宫婢应该是娴妃非常看重的人,否则不会偷摸摸藏起来一副画像的。
赵思危:“小姑姑这样就觉得不对劲了?”
“只有怀疑了才能去查,我想着你最近对张瞻态度不对劲,是不是就是?”赵负儿和赵思危向来是有话直接说的。
赵思危只是说:“没有,就是觉得他过去不择手段了,这种朋友只会害了我,我不如抽刀断水,小姑姑觉得呢?”
“你们的事我不参合。”赵负儿说。
她次次给这二人拉架,最后都是她受委屈,两头不讨好,张瞻私下就老怪她上次不该劝架,都是他,不然什么破事都没有,气死他了,不敢去赵思危面前张牙舞爪,来和他叨叨逼逼,一个大男子碎嘴子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