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出屋檐,顾望安将手里的伞几乎全遮在秦桑头顶,目光柔柔落在妻子的身上,被大氅包裹住的秦桑抬起尖尖的下巴,视线感激地与他交织。
落雪翩翩,街上结了层很薄的白霜,两人相偎而行的气氛好似一幅画卷,深深烙在街旁张望的行人心中。
三皇子站在一旁,觉得自己变成了路人甲,张嘴想说话,又懒得自讨其辱。突然想到自己此时身上必定也沾了不少落雪,连忙抖了抖衣袍,让旁边的侍卫帮忙拍散。
可他折腾了会儿,好不容易恢复皇子的威仪,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仍望向那两人,根本没空搭理自己。
三皇子攥紧了拳,满是妒意地望向顾望安的背影:凭什么他一出现就能受到万众瞩目,他只是长公主流落在民间的儿子,凭什么也能姓顾。
顾望安同秦桑一起走上了马车,关上门隔绝外面的冰雪和目光,可他并未放开秦桑的手,而是将手指紧紧捂着,低头朝上轻呵着热气道:“这么冷的天,你也没穿件斗篷,看你的手都冻红了,下次出门还是得带个丫鬟跟着。”
秦桑望着他笑道:“我以前独来独去惯了,有人跟着我还觉得不自在呢。”
她突然想起什么,小心地问道:“是不是没有丫鬟跟着,会给你丢脸?”
她现在还没完全习惯成安的新身份,也没习惯自己的身份,毕竟这些变故来的太快,而眼前这人无论叫什么,对她都同以前一样,他们之间好像从未改变过。
顾望安将她的手彻底捂热,嘴角才放松道:“你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做,其他的事都无需顾及。”
秦桑眨了眨眼,没忍住在他嘴角亲了下,歪头看着他的眼睛笑道:“我夫君怎么对我这么好。”
顾望安被她亲得表情一僵,原来准备放开她的手,突然改了主意,将它们拉着伸进自己的胸口道:“好像还不够热,得再捂捂。”
秦桑并不设防地地受他摆布,没想到手心会毫无阻碍触到他的胸肌,按着热热的……还有些硬。
她的脸立即红了,想要收回却被他按住了手腕,漂亮的眸子黏着她道:“你上次不是想摸吗?”
秦桑羞得像只炸毛的猫,咬牙切齿道:“我什么时候说了想摸?”
顾望安大言不惭地回:“就洞房那日,你让我脱衣服还非要抓着。”
秦桑没想到这人这么无耻,转念一想,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自己不摸也吃亏。索性放下羞耻,在他胸前乱抓一通。
这招十分见效,面前那人果然装不下去了,眼神乱了,呼吸也变得有些急,脸颊染上红意,一副惨遭蹂躏的可怜模样。
秦桑受到鼓励,为了方便作恶,索性如恶霸一般翻坐在他腿上,毫不留情对他上下其手。
可她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大腿似被烫了下,吓得她翻身想逃走,红着脸喊:“光天化日的,你要不要脸!”
顾望安却一把按住她的腰,很是无辜地望着她道:“是你非要摸我的。”
秦桑红着脸瞪他,因为腿被咯着,觉得怎么坐都不自在,压着声道:“那你让我下来!”
顾望安神情柔弱,箍在她腰上的手却十分强硬,他将脸轻轻压在她肩上,轻哼着道:“可我舍不得放。”
秦桑心都被他哼软了,大腿贴着的那块肌肤却好似有虫蚁在爬,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坐着,整个人都快扭成麻花,极不自在地道:“那……也不能一直这样啊。”
顾望安眼神无比纯洁,手指却不安分地在她腰窝滑动,道“你不要乱动,待会儿就能好。”
秦桑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他的眼睛了,不然自己就快被烧着了,她深吸口气,将目光往旁边挪了挪,意外地发现他耳根处已经被染红一片,配着过白的皮肤,像珊瑚镶在白玉里,美得十分诱人。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在他耳垂上舔了下。
可她很快就后悔了,僵硬地坐直身体道:“你骗人!根本没有好,而且还……”
后面的话她根本说不出口,但顾望安深深望着她,眼眸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欲|望,这时马车渐渐停了下来,秦桑如释重负推着他道:“咱们到了,别再胡闹了。”
可顾望安身姿岿然不动,对着窗向外大声吩咐车夫道:“不必停,先到余平街去。”
余平街离公主府大约还有两条巷子,于是马车重新动起来,秦桑一时间没明白他要做什么,问道:“与余平街做什么?”
顾望安将手指压在她唇上摩挲,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道:“你只亲一下就够了?”
秦桑看得脸颊飞红,连忙辩解道:“我刚才不是……”
可她后面的话全被撞过来的唇舌堵住,眼珠瞪圆又慢慢闭上,到底是抵抗不了与他亲昵带来的强烈悸动。耳边静到只能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和搅动的水声,四周好像都充满着暧昧的、甜腻的气味,最终让她沉溺其中,无可自拔。
车夫好不容易把车赶到余平街,听见后面的车厢毫无动静,他也不好意思催促主子,耐心等了会儿,终是没忍住回头问了句:“是停在这里吗?”
车厢里仍是沉默着,过了会儿才听见世子暗哑的声音道:“好了,再回公主府去吧。”
车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秉承绝不多嘴的职业准则,乖乖将马车又往回赶,就在快到公主府的巷口时,突然听到夫人的声音道:“就停在这儿吧,我想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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