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丝期盼,像眼巴巴朝她讨要糖果的孩童。
秦桑额头和他贴在一处,那块肌肤很快变得滚烫无比。抬眸与他四目相对,轻易捕捉到那人眼底弥漫而压抑的情欲。
于是秦桑将手绕在他的脖颈上,鼓起勇气抬起下巴,奖励似的在他唇上轻轻蹭了下。
他的唇很薄,带着似薄荷般的清冽气息,只轻触一下,已经让她浑身起了层战栗,随即低下头来,将脸埋在他胸口,感受那里如雷般的撞击。
可她感觉自己贴着的肌肉绷得更紧了,那块儿似乎也没有缓解,于是嘟囔着道:“你骗我的,根本没有好。”
顾望安似乎无奈叹了口气,捏着将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道:“不是这么亲的。”
秦桑眨了眨眼,还未来得及反驳一句话,他的唇已经压了过来。
她从未想过成安会有如此侵略性的一面,舌尖撬开她微张的唇瓣,霸道地迫着她纠缠。等待太久的旅人,一旦得到渴望的甘露,就会无节制地索取,津津涔涔搅在一处,怎么也尝不够。
直到两人出了一身汗,呼吸都乱得快断掉,他才终于舍得放开她。秦桑用力推着他的胸膛,总算能大口喘息被掠夺太久的空气,身体被他ya得发痛,试图挪动发麻的小腿,却不经意间触到……吓得她立马把脚往回缩,谁知忙中出错直接踢了一脚。
听着耳边传来急促的抽气声,秦桑又羞又紧张,结结巴巴问道:“你……没事吧。”
顾望安将脸贴在她脖颈上轻蹭着,似寻求慰籍的小动物,闷声道:“你别动了,待会儿就能好。”
于是秦桑不敢动了,但是他的鼻息一下下扑在自己脖颈上,好似有无数虫蚁在爬动,于是她板正地僵直着身子,努力将头偏开些,几乎是呻|吟着道:“有点儿……痒……”
她不知道自己这话有多勾人,让那些好不容易压下的汹涌欲、wang再度翻滚起来,顾望安黑眸又沉了几分,手指摩挲着她的唇,问道:“还能亲吗?”
刚才的体验实在刺激,秦桑怕多亲几次会窒息而死,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道:“不行,你说过,今晚都得听我的。”
顾望安身体、沉下去,唇滑到她脸颊旁,轻轻啃咬着她的耳垂,小声地喊:“姐姐……”
秦桑听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那时他刚到庄子时重伤未愈,自己看少年长得漂亮,就总哄着他喊自己姐姐,然后他不管想要什么都会为他办到。所以后来他有什么目的想达到,就会这么软软地喊她姐姐。
而她每次听他这么喊,根本就没法抵抗,铁石心肠也能被他磨穿,于是只能妥协地道:“那……只能再亲一下。”
可她哪知道,有一就有二,这人食髓知味、得寸进尺,最后不光亲了嘴,脖颈上、锁骨上全是暧昧的痕迹,最后是她努力维持清醒,在衣襟快完全散开之前,强行把他给按着睡下,并发誓决不能再对他心软,至少不能在chuang上心软了!
第二日,秦桑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被紧紧搂着,那人的唇还亲昵地贴在自己的唇边,也不知他晚上究竟有没有睡着。
她昨晚被亲得嘴都有些肿痛,于是狠下心肠,把顾望安直接从新房赶了出去,让他莫要影响自己梳洗。昨晚张嬷嬷和银枝昨晚受了惊吓,特意换了两名婢女守在外间,这时两人见世子出来,才赶紧走进来伺候夫人梳洗。
可张嬷嬷和银枝挂念着昨晚的事,哪里歇的住,连忙也挤到房里伺候,于是秦桑让那两名婢女离开,关切地问道:“昨晚你们没事吧?”
张嬷嬷边帮她梳头边愤愤道:“那个天杀的,竟敢偷袭我,哪天我撞见他了,非得踹他两脚,让他知道我张嬷嬷的厉害。”
银枝吐了吐舌头道:“嬷嬷你少吹牛吧,真碰上了你也近不了他的身啊。”
虽然房里就她们几个,但张嬷嬷还是压低了声问道:“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其实她一看秦桑这般精神奕奕,也知道陆昭必定没有得逞,可还是有些不放心,洞房花烛被外男闯入,若是姑爷心眼小点,还不知会怎么怪罪她家姑娘呢。
不过顾望安若是心眼这么小,自己可第一个不答应,这小子当初没少受自己照顾,就算当了世子,也得记住她这个老婆子的情。
秦桑望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脑补到不知道什么地方,连忙道:“放心吧,我不但没吃亏,还刺伤了他。”
然后她把赶走陆昭的事大致说了遍,两人一听这才放心,然后银枝心直口快地问道:“那你们圆房了吗?”
张嬷嬷轻咳几声,一边用手戳着她的额头,一边示意她看姑娘脖子上的红痕,这看起来不光圆房了,还十分激烈呢。
银枝立即会意,啧啧两声想着:没想到成安看起来不声不响的,背地里还真是热情似火啊。
秦桑明白她们误会了,但是也没法解释,只能催促道:“快些梳头吧,咱们要去给长公主敬茶了。”
他们这桩婚事虽然演戏的成分居多,但是长公主身为公主府的主人,顾望安刚认回的娘亲,为了挡住悠悠众口,这敬茶礼还是免不了的。
因此秦桑梳洗完,就规矩地带着张嬷嬷和银枝出门,顾望安也已经换了套衣裳站在廊柱旁,朝她伸出手道:“你若是不想去敬茶,咱们就不必去了。”
秦桑笑道:“不过是敬杯茶而已,我还得谢谢她帮我找圣上讨了个县主的封号呢。”
她走了几步,又想起道:“不过明日我就得回大理寺去,长公主不会觉得不妥吧?”
顾望安拉起她的手,自然地同她十指相扣道:“我说过,婚后的所有事,你都可以自己做主。你莫非觉得我是在诓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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