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
“原谅我。”
“原谅我。”
这么一直念到最后一片花瓣,没有任何悬念,最后一瓣是“原谅我”。
岳宴溪叹一口气,“自欺欺人就有用吗?”
禾谨舟说给她点时间,可是没有说多长时间。
今天在车上,临到离别,那只河舟也没说什么。
若她总时不时去问,未免显得太不稳重,毕竟才刚说过,不搞那套幼稚的把戏,成熟一点。
只希望时间别太长才好。
与禾谨舟还算有默契的是,想要放松神经的时候,她也选择泡个热水澡。
但是,一进浴缸就后悔了。
跟禾谨舟在这里“鸳鸯戏水”的记忆还历历在目,自己一个人在里面,总觉得怀里空落落的。
岳宴溪拧着眉毛,掀起一片水花,后脑勺在浴缸沿上邦邦撞了两下。
嘶——
这把年纪还是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否则人还没追回来,先把自己送进医院可不好。
进医院?
岳宴溪向上扬了一下眉,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能性。
不行不行,骗那只河舟一次就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再骗一次,这辈子恐怕真的会孤独终老。
岳宴溪滑进浴缸,整个人沉进水底,表情怅然又哀伤,不知道的指不定以为是要自溺。
禾谨舟中午办完事回公司,穿过大厦旋转门,听到前面有人在交谈。
“听说了吗?岳总的腿好像能站起来了。”
“哪个岳总?”
“还能是哪个岳总?咱们集团还有哪个岳总坐轮椅了?”
“不是听说瘫了吗?钱果然是万能的。”
“唉,怎么有人从出生就拿着人生赢家的剧本,上帝给了人家美貌还给人家智商,还有花不完的钱,随便让瘫一下还能站起来。”
“你就别羡慕人家了,你也想30多岁不结婚,被那么多人当小三骂啊。”
“我要是有那么多钱,肯定不当小三,好男人一抓一大把,干嘛非得一棵树上吊死?”
“在公众场合这样议论老板,是有礼貌的行为么?”
前面两个人回头,吓得魂差点飞出来。
“禾总!”
“议论老板没有违反公司章程,但捕风捉影传播谣言也不是休息时间该做的事。”禾谨舟抬起腕上的表,“更何况,已经过了午休时间。”
“对不起禾总,我们刚刚忙晚了一些,才出门吃饭。”
禾谨舟:“我不认识你们,你们的考勤时间也不归我管,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在背后议论别人之前先动脑子想一想,对方凭什么被你们这么议论?”
“我们一定记住禾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