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谨舟偏过头,避开岳宴溪逐渐靠近的脸和那双讨厌的眼,冷冰冰地说:“你就打算这样一直重复问我同一个问题,直到我厌烦为止?”
“谨舟这么说,意思就是现在还没有厌烦。”岳宴溪的手往上挪一厘米,人也凑上去一些,“我也是第一回做这种事,连羞耻心都丢到一边去了,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啊?”
今天也的确是禾谨舟第一次意识到,岳宴溪是个凹凸有致的女人,即便之前已经该做的事都做过,可似乎都是岳宴溪推着,一步一步,将她推入一个陷阱。
至于其他方面,禾谨舟从未深想过。
可自打岳宴溪在她面前站起来,就像是一朵鲜红的玫瑰终于绽开,花枝招展,甚至有几分会勾人,有几分娇弱易碎,与之前认知中的那一个形象大相径庭。
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岳宴溪?或许这些都是。
禾谨舟的腿被岳宴溪那样撑着,很不自在,也很不争气,轻微地发软,用不上力。
“岳总觉得自己做的事,是可以轻易得到原谅的?”她问岳宴溪,声音又冷了几度。
岳宴溪垂眸:“我当时没有奢想过能有今天,我以为你还是别人家的妻子,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可以多见你几面。”
她的眼眶有点热,但不想让禾谨舟看到。
若是再让她回到撒下谎言的那一天,她或许还是会做出相同的事。
她找不到其他的借口可以让自己放下骄傲,赖着禾谨舟多看她一眼,照顾她一刻。
有时装着装着她自己都要信了。
禾谨舟推开岳宴溪,将脸偏向一侧,说:“你就当我是个铁石心肠,即便是听到这些,也说服不了自己原谅你,你骗我骗得那样轻易,就是有再多理由,我也没有办法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说完,一秒都没有停留,转身出去。
岳宴溪被推开,并不感到意外,可心里,还是十分黯然。
她看着禾谨舟逐渐远去的背影,像是回到以前无数次经历的那样,只能原地站着,等待她们的下次见面。
但这次终究还是不同的,禾谨舟说当她是个铁石心肠,却没说自己就是铁石心肠。
岳宴溪很会找人家的语言漏洞。
只要态度足够诚恳,一周不行,一个月还不行吗?
一年,一辈子,还哄不回来吗?
岳宴溪用大拇指腹抚过自己抓过禾谨舟的手,闭上眼睛,她已经开始想念跟那只河舟牵手的感觉了。
禾谨舟刚到公司没多久,就有人来汇报:“禾总,咱们集团有一个赵雷的,被国家安全部门抓走了,说是贩卖情报,而且程度已经是‘机密’级别,估计又会牵出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