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谨舟听到身后的响动,一转头就看到岳宴溪满脸的惊慌失措,想追她又不能站起来,眼神更是像被母亲丢掉的小孩,害怕又无助。
岳宴溪以前哪里在她面前露出过这样的一面,就是一个脆弱的小可怜。
禾谨舟叹口气,回去,对岳宴溪说:“我送你回家。”
岳宴溪摇摇头,抿着唇不说话,如果现在开口坦白腿的事……可是禾舟好不容易对她这么温柔,她又开始贪心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五官拧成一团,说:“我的腿——”
禾谨舟摸摸她的耳朵,像哄小孩一样,温声说:“这么晚不回家,想做什么?嗯?”
岳宴溪堵在喉咙里的话被强行咽回去,禾谨舟都这么问了,还装正人君子就是傻!
“我的腿上坐着一定很舒服,你要不要坐一坐?”她抓起一缕头发,用发梢扫扫禾谨舟的手背,偏栗色的长发在灯光下打着弯,有种别样的性感。
禾谨舟又气又好笑:“你的腿上全是骨头,哪里舒服了?”
“你试试就知道。”岳宴溪仰着脸软软看着禾谨舟,她已经摸清这只河舟的脾气,吃软不吃硬,装装可怜,服服软,就能收获许多。
禾谨舟板着脸说:“除了这个,不许再提其他无理要求。”
看到岳宴溪点头,才不情不愿地坐下,腿落在轮椅侧面,侧脸对着那个厚脸皮的人,身子十分僵硬,像是坐在开会的会议桌上,表情也很严肃。
岳宴溪将双唇抿成一条线,却还是压不住唇角的笑,活活用嘴写出一个浅“v”,像极了漫画里的人物。
禾谨舟手脚不知往哪里放,拘谨得仿佛这里不是自己家而是岳宴溪家,她这个正儿八经的主人是第一次来做客的。
岳宴溪用一只手牢牢环住禾谨舟的腰,才放心将怀里的平板拿出来,举到禾谨舟面前,“你说工作时间不能偷看,我特意忍到晚上,所以你得补偿我的精神损失,和我一起看。”
禾谨舟知晓岳宴溪的厚脸皮,却没料到有这么厚,怎么能面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种歪理邪说!
比皇城根的地基都厚!
岳宴溪手速极快,在禾谨舟恼怒之前,便调出一章彩色画面,说:“我很喜欢这个故事,冷情总裁大战诱人秘书,一夜八杯水。”
禾谨舟总算知道岳宴溪为何一听喝水就那副表情,都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人要不断接触新知识才能不断进步,我已经进步很多了,好学生更不能落后,我念给你听。”岳宴溪清清嗓子,“总裁,你给人家买的衣服有点小,勒得那里好不舒服,你得帮——”
“你闭嘴!”禾谨舟捂住岳宴溪那张讨厌的嘴,脸色发青,早知道岳宴溪是个给根杆子就会往上爬的坏东西,方才就不该由着她。
禾谨舟又后悔了。
而那个坏东西,鼻尖呼出细细的热气,在禾谨舟掌心蹭了蹭,又用唇留下一个印记。
“谨舟怎么把我的定情信物洗掉了?我只好再送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