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谨舟:“那就明天去公司说。”
岳宴溪:“客人到家里来,主人家不请进去坐一坐?”
客人,主人,分得很清,好像她也忘记了就在一天之前,在隔壁的房子里,两个人还有过一番缠绵。
“家里没什么可招待的。”禾谨舟话这样说,但身体还是让开了,将所谓的客人让进来。
岳宴溪很自然地直直去往开放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冰水,一点生活气也没有。
她指着冰箱说:“够也够不到,谨舟是不是能来帮帮我?”
禾谨舟走过去,拿了一瓶水放到岳宴溪手上,合上冰箱门。
岳宴溪似乎是真的渴了,喝了小半瓶,才又开口说话:“我今天被一个奇怪的人气着了,气得喉咙冒烟,喝了很多水都不管用,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讨厌?”
怎么听,都有股含沙射影的味儿。
禾谨舟说:“生气不利于保持理智,制定决策。”
岳宴溪晃晃空荡荡的手腕,说:“今天我带着你那宝贝的照片拍了,稿子也让人写了,恐怕很多人要为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想破脑袋,彻夜难眠。拍完,你母亲的镯子我收起来了,万一碰坏一点,你找我赔一个一模一样的,我可赔不出。”
禾谨舟语气很淡:“东西已经送给你了,就是你的,母亲还留给我很多东西,一个镯子而已,没有什么。”
岳宴溪:“那听你的意思,就算把这么几分之一送给我,也不代表什么,对么?”
禾谨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这点小事不用亲自跑一趟告诉我。”
岳宴溪叹了口气,又问:“你在怕什么?”
禾谨舟像是被戳中了痛处,面容都变得僵硬,“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岳宴溪温声说:“我认识的禾谨舟,在生意场上从不会反复无常,出尔反尔,像个女将军一样所向披靡,让敌人闻风丧胆。网上很多人叫你是禾氏集团的长公主,不单单因为你是长女,不是么?是因为你果敢坚定,说一不二。”
禾谨舟:“这和我刚才的问题没有什么关系。”
岳宴溪:“当然有关系,因为你在商场上无所畏惧,所以让人着迷,让人神往。”
禾谨舟皱起眉:“你想说什么?”
“天凉了,冰水冻得我牙齿都痛。”岳宴溪将手里喝剩的冰水放到禾谨舟手里,“你把这瓶水一直捂在手里试试,看看捂多久,手指会受不了,会想,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拿一瓶热水呢?冰水没有错,只是会让人望而却步。”
禾谨舟感受着指尖的冰凉,眼中有不解,有困惑。
岳宴溪向后退了一点,说:“elsa今天去找你了。”和之前的话题毫无关系。
“嗯。”禾谨舟应道。
岳宴溪:“我猜,她对我提出的交易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