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谨舟十分后悔没有在岳宴溪靠近的时候就咬住牙关,否则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齿间城门尽失,唇舌被裹挟着起舞,被迫着接受鼻尖被挤压变形,几近窒息。
又或许,没有人迫着她。
禾谨舟只是羞于启齿,因着岳宴溪的放肆和得寸进尺,她所有的自制力都坍塌瓦解,想纵情纵欲,想将岳宴溪变成裙下之臣。
这些陌生又令人战栗的想法,让她如饮冰炙火,冰火两重天,无比抗拒又无比贪恋。
“该放开了。”禾谨舟嘴上这么说着,两只手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攥住了岳宴溪的领子。
岳宴溪一只手压在禾谨舟后腰,一只手勾开禾谨舟领口的扣子,吻从唇落到耳后,又一路大胆,侧颈,喉咙;呼吸炙烤着锁骨,将那小片柔嫩的肌肤烤出一片粉红色。
禾谨舟不受控地仰起头,两只手也勾到岳宴溪身后,抓住她散在脑后的头发,在醉人的熏香中迷失了智识,忘却了端庄。
岳宴溪的吻落在禾谨舟肩头,想再快一些,再快一些,但此刻任她为所欲为的,是那只脾气怪又古板的河舟,是她追逐了十几年的月光,要慢一点,再慢一点。
肩膀忽然有点凉,禾谨舟眼中恢复了一些清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黑色的肩带都已经滑到了胳膊。
“岳宴溪!”禾谨舟在那人的下巴上咬了一口,满眼的恼意。
“怎么比高中时候的教导主任还凶,我怕死了。”岳宴溪胳膊收紧,绝不给怀里的兔子逃跑的机会。
“放开我。”禾谨舟两只手抵住岳宴溪的肩膀,但使的那些力没有半点用。
“我都说了,抓住你就再也不会放了,这辈子都不会。”岳宴溪低下头,热唇在禾谨舟手背碰了碰,又在那褪了镯子的腕骨上碰了碰,隔着衣服,轻轻咬了一口禾谨舟的胳膊。
齿印留在袖子上,还点缀有朱红色的唇印纹路,一弯一曲都格外清晰。
这衣服,大概是穿不成第二次了。
禾谨舟这么坐着不舒服,往后退了一下,但难以言喻的陌生感觉却更加肆意,五根手指几乎要扣进岳宴溪肩膀的骨头里。
岳宴溪也被这猝不及防的电颤得眼角发烫,将脸埋在禾谨舟微凉的颈窝,却怎么都无法调匀呼吸,喉咙像是被热浪烧过一般,又干又烫,哑着声说:“可以么?”
不等禾谨舟开口,便已经先探出舌尖,无声地蛊惑。
作者有话说:
没有脖子以下,请审核老师放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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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多无理的要求,也想答应一次。◎
禾谨舟被那声音那热唇以及拍打在颈窝里呼吸的热意蛊惑,说不出任何话,岳宴溪并不比禾谨舟清醒多少,哪怕主导者是她,却也只是凭着自己的渴求与本能,去品尝与舔舐诱人的点心。
或许是因为那个沉甸甸的镯子,也或许是方才的红酒发挥着作用,岳宴溪胆子比以往都要大了许多,她很热,很热,此刻只想跟禾谨舟躺倒在宽敞的大床上一起变得清凉一些。
她一只手早已不知在何时自己跑到了禾谨舟腰前的扣子上,只需多一秒,就会解开那最后一道束缚,与此同时,也险些离开那不舒服的轮椅。
禾谨舟忽然抓住岳宴溪的手腕,那里还有她刚给她的镯子,仿佛也沾染了她身上的热意。
“对不起。”岳宴溪立刻停下动作,只用鼻尖贴着禾谨舟的侧颈,呼吸还没从刚刚的意乱情迷中恢复过来,时轻时重,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没什么可对不起的。”禾谨舟的声音也十分不稳,“只是……”她咬了咬下唇,无法再说下去。
“是我太急了,我只是很高兴,所以一时之间控制不住自己。”岳宴溪有些懊恼,万一禾谨舟以为她很急色该怎么办?
她也是第一次这样情难自已,可因为面前的人是禾谨舟,便像是有100只蚂蚁啃着自己,只想就这样将禾谨舟融进自己身体里,只想当一只什么都不想的野兽。
为了不让禾谨舟有这样的误会,她还一点一点将人家的衣服扣回去。
“可以放我起来了么?”禾谨舟这回说话没有用命令的语气,脸颊浮着红,眼中更多是陌生的羞。
“嗯。”岳宴溪也低着头不看面前的人,长长的发丝还缠绕在禾谨舟肩上,“那……那你起来。”紧张地像个做坏事被发现的青涩学生。
禾谨舟喉咙滚了一下,佯装镇定地站起身,但没站稳,险些腿一软又跌下去,幸好岳宴溪抬手扶了她一把,才没丢脸。
“谢谢。”这是禾谨舟说的最后两个字,紧接着,她就到一边去,将皱皱巴巴的衣服简单整理一下,和浑身的热气一起,藏进过膝的大衣里,落荒而逃。
岳宴溪脸皱成一团,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脖子后仰,枕在轮椅背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随时要断头,颓废了一会儿,直接滑坐到地上,抱着膝将脸埋进膝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