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宴溪连前奏都懒得酝酿,直奔主题:“结婚这么多年了,她没给你办过画展吧?”
“嗯?谁?”顾启堂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禾谨舟,你前妻。”岳宴溪没好气地说,她很不想提起“前妻”这两个字,要知道自从禾谨舟被顾启堂这小子拱了,她就无比嫉妒这个能堂而皇之站在禾谨舟身边与她出双入对的人,更加嫉妒他们可以共枕而眠,且是嫉妒疯了。
“啊,老禾啊。”顾启堂说,“她是没给我办过画展,怎么了?”
岳宴溪心里的气儿平顺了许多,微扬起下巴说:“她前阵子可是帮我办画展了。”
顾启堂愣了一下,说:“我知道,开展那天我去了。”
岳宴溪见顾启堂一点都不吃醋,心里莫名有些窝火,禾谨舟那么耀眼的人,就是离婚了,也该念念不忘,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下。
她冷哼着点评道:“你们的夫妻情分也不过如此。”
这下,顾启堂总算是知道岳宴溪怎么有空和他喝茶了,合着是还生他娶了禾谨舟的气呢。
这都多少年了,唉。
“我跟老禾……这些年的确是相敬如宾。”顾启堂实在是无法用三言两语说清跟禾谨舟的关系,更何况离婚的时候也再三向禾谨舟保证不向任何人透露他们那些约法三章,对岳宴溪,也就只能这样隐晦地点一下了。
岳宴溪看着顾启堂,忍不住替禾谨舟不平起来:“说到底也是你先在外面有了婚外情,怎么却是禾谨舟从你们住的屋子里搬出来?你就该净身出户才对。”
要是换了别人说这句话,顾启堂脾气再好也要生气的,但面前是岳宴溪,对方再怎么说话不留情面,他也都生不起气来。
或许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单相思的暗恋,也是初恋不是。
顾启堂属实不想自己在初恋心里的形象如此糟,说道:“是谨舟她想搬出去,你也知道,她是说一不二的。”
“哦。”岳宴溪淡淡回应。
岳宴溪是越看顾启堂越生气,禾谨舟脑子也不差,怎么挑人的眼光就差成这样,顾启堂哪里配得上她了。
没主见没脾气,也没什么魅力啊。
这时,正巧有一个电话进来,岳宴溪看了眼来电人,对顾启堂说:“我有个重要电话要接,你出去待会儿再回来。”
“行。”顾启堂老老实实站起来出了门。
岳宴溪对他呼来喝去的,他心里倒还有点美滋滋的,这证明没把他当外人。
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小。
顾启堂在外面站了没多大会儿,走廊上就出现个眼熟的身影。
这个茶室常来常往许多谈事的人,如果是别人,遇上了打个招呼就是,但这个人是禾谨舟。
顾启堂下意识就背过身想躲一躲,可还是被认了出来,毕竟是一个屋檐下生活许多年的人。
禾谨舟刚与一个商业合作伙伴道完别,本来看到顾启堂也只打算点个头打声招呼就离开,还有很多事要忙,没时间跟前夫叙旧,但看他这么一副心虚的模样,便过来问:“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