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宴溪边往餐厅方向转轮椅,边问:“我还不知道禾总为什么突然就跑来跟我当邻居了,还搞出那么大的新闻,连累到我。”
禾谨舟轻嗤一声:“岳总又在倒打一耙?”
“那禾总倒是说说,怎么就不跟顾启堂住在一起了?”岳宴溪追问。
“这里离公司近。”禾谨舟说。
又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岳宴溪抬头:“你该不会是跟踪我来的吧?”
“岳总那么多产业,我还会各个都知道?”禾谨舟说,“而且是我先住进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跟踪你来的喽?”岳宴溪眨眨眼睛,“谨舟,你是不是有点自恋啊?”
禾谨舟眼睛几乎撑开一圈,怎么会有人能说出这种话?
明明就是……
她控制住情绪,现在生气就是着了岳宴溪的道。
“岳总不是叫我来吃饭的,还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
“阿姨正在做呢。”岳宴溪说。
禾谨舟怔了一下。
岳宴溪很轻易便捕捉到这一微小的情绪,“谨舟该不会以为我会天天下厨给你做饭吃吧?”她笑着说。
禾谨舟眼底蕴着被戳破心思的恼怒,但有意藏着,“我早说过你这只手该用来做其他事。”
“谨舟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怎么就不跟顾启堂住在一起了?”
“为什么那么想知道?”
“好奇呗。”
“岳总的好奇心恐怕过于旺盛。”
“谨舟昨晚不也对那碗面好奇了?”
禾谨舟直接绕过岳宴溪往里走,强行终止对话。
岳宴溪揉揉脑袋,小时候总有老师说她没耐心,坐不住。
大概,是都攒着给禾谨舟了吧。
被虐得体无完肤,也甘之如饴。
饭桌上,岳宴溪很安静。
反倒是禾谨舟先挑起话头:“画展的事和老顾聊过了?”
“嗯。”岳宴溪对上禾谨舟的视线,“相聊甚欢,谨舟想不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
“他的经纪人很有经验。”禾谨舟并没有显露出对他们谈话内容的好奇。
岳宴溪说:“他跟他经纪人的关系,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此前,她还帮着顾启堂拦过一组和他经纪人的亲密照片,那时,是怕禾谨舟丢了面子吧。
禾谨舟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这是想瞒到什么时候?
岳宴溪:“谨舟就不怕自己这样天天不回家,被鸠占鹊巢?”
“我会尽快叫人来岳总这里取画,远舟画廊现在已经空下来了。”
禾谨舟向来是转移话题的好手。
岳宴溪也习惯了这样,只淡笑着应一声,便继续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