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这毛巾不光可以用来清洁,还可以用来堵你的嘴。”禾谨舟作势,真的要把刚用过的毛巾塞到岳宴溪嘴里似的。
反观岳宴溪,不仅不躲,还笑得很开心,握住禾谨舟的手腕,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死过一遭回来,谨舟可爱了不少。”
禾谨舟把手抽回去,毛巾放到盆里,“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听到岳宴溪淡淡应了声:“嗯。”
一点都没有再闹,真不像岳宴溪。
她怔了一下,真正的岳宴溪是什么样,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不是。
又何来像不像一说。
她刚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一声:“禾谨舟。”
回头,岳宴溪脸上又挂着淡淡的笑:“你不用避我如蛇蝎,人都在雪里埋过一次,什么放不下啊。都说是有夫之妇了,我还能有什么不纯的心思,你说,是不是?”
“你能这样想,很好。”
哗啦,病房门关了。
岳宴溪的唇角始终没有落下来。
人啊,多笑笑,大脑就会被身体欺骗,认为自己很开心。
某某集团总裁,听起来很高大上,手底下管着几万号人,但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单单那些高管就需要费很多心思去平衡。
而一个禾氏集团里都派系林立,如今月辉集团一并进来,更是有许多利益冲突。
最浅显的表现就是,月辉集团的人不愿意姓禾,禾氏集团的人也不愿意姓月。
最后,董事局开会拍:得,改名吧。
可光是改成什么,就能从会上吵到会下。
明面上只是一个集团名称,实际上还暗隐着话语权。
禾在前还是月在前,里头的讲究大着呢。
不过禾氏集团倒是有一部分人早就跳着脚想把集团里这个“禾”字去掉,都是上市公司了,还冠个家族姓,搞得跟一言堂似的。
月辉人家至少只有谐音不是?
“禾总,既然现在你才是集团总裁,那我们禾氏集团的名号肯定要在前头的,这时候你可不能搞谦让那套。”说话的正是技术副总程深。
这一番话,倒是对禾氏忠心耿耿。
“程副总,我记得你来公司也有20多年了,比我来的时间还久。”禾谨舟说。
“是啊。”程深笑着,“我一毕业就在咱们禾氏了。”
这里就是他的第二个家。
“程副总有没有什么理想?”禾谨舟坐着,程深站着,她仰着头,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我的理想,”程深不需要过多思考,“这么多年了都没变过,我希望咱们禾氏集团可以成为国内制造技术最先进的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