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您下棋?”
“大晚上下什么棋,回去睡觉了!”老爷子也没真生气,哪天要是孙女真规规矩矩了,他才担心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异象。
孙特助把老爷子送上车,一路看着车开出医院大门。
老岳总啊,就是石头做的脸,面团做的心。
病房门开着,禾谨舟还是礼貌地叩了两下。
岳宴溪人坐在轮椅上,比以前矮了好几头,语气再怎么生硬也没杀伤力,像只刚打了盹醒来的大猫,看着凶极了,下一秒却会攥起两只爪子往前一伸,慵懒地打个哈欠。
“门不是给你留着?”她懒懒地说。
禾谨舟一进门就反手上了锁。
岳宴溪打趣道:“谨舟这气势,看着像要对我图谋不轨似的。”
“你爷爷找我了。”禾谨舟说。
“嗯?”岳宴溪还未跟上禾谨舟的话。
禾谨舟慢慢踱步到轮椅跟前,“老爷子‘要定了顾启堂做岳家的孙女婿’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俯身,双手撑住扶手,盯紧那双狡猾的眸子,“岳总,你给我解解惑?”
作者有话说:
岳溪:爷爷,您可真是我亲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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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顾启堂问了我一个问题。◎
岳宴溪望着禾谨舟,慢慢近了,又近了,像是梦里的人朝她走来,那可是个春梦,怎么能没有所遐想呢?
终于,那人来到面前,近在咫尺,独特的香味直冲鼻窦,馥郁弥散。
同一种香水,不同的人用,气味也千差万别。她闻不出是哪款香水,但混上了禾谨舟的气息再挥发出来,香得心颤。
像朵幽兰,她喜爱,却不忍摘。
可禾谨舟说什么?
——“老爷子‘要定了顾启堂做岳家的孙女婿’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岳宴溪缄默,她也不明白啊。
但稍作思考,也挺好明白的。
恐怕是爷爷误会什么,要人去了。
这老头子,瞎添什么乱啊,怪可爱的。
岳宴溪也不是一般人,她面不改色地说:“就是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