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五指狠狠扼住雌虫看似纤细脆弱的脖颈。
带来一阵阵窒息感。
“为什么打?”
为什么打?
为什么?
崇璟第一次认真地观察到奈哲尔的黑色眼睛。
他不是普遍意义上的黑发黑眼。
东方人类的黑发黑眼都是掺杂了些许水分的黑。
奈哲尔的头发和眼睛,甚至于他的眉毛,都是一种真正意义上,比黑曜石还要纯粹闪耀的黑。
现在这双干净纯粹的眼睛里,是浓浓的,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困惑。
他探究的样子,像是要直接撕碎崇璟这只雌虫的躯壳,直接探寻到他的灵魂最深处。
奈哲尔的手指又收紧了一些,几乎在雌虫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五个指痕。
“为什么要反抗?”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仿佛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感,“你明明。。。明明这么弱小,为什么面对强大的猎手时不选择臣服,或者逃跑呢?”
崇璟的呼吸因为即将陷入窒息而变得急促,但眼神却愈发明亮。
这一切的理由很简单,非常的简单。
“我不想,我不愿意。”
只是因为他不想臣服,不愿意逃。
所以那就打,他承担他所选择的后果。
即使他只是这只雄虫可能的onenightstand,只是个预备役。
但就算是预备役,他也不愿意在所有虫面前承认,他就是配不上奈哲尔这种话罢了。
这双圆圆的眼睛。。。
奈哲尔猛地将雌虫整个掀翻了过去,像按住猎物似的,叼住猎物的后颈。
炽热的呼吸带着水汽打在后脖颈上,那种瘙痒难耐。
比起此刻正在伤口快速愈合所产生的痒意还要磨虫。
在身体内四处乱窜。
崇璟“。。。。。。。”
哎,哎不是。。。。。
他可是伤员呢。。。。
他可还是伤员呢,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