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先放手。
杰勒米一脸忍痛,眼睛却期盼地看向鲁道夫家主。
可却没得到雌父的一个正眼。
葛兰看见这一幕,内心一痛。
鲁道夫家主这会儿也正死死盯着老鲁道夫,
他的半边脸差点被一只雌虫活生生撕了下来,挥动镰刀手切断对方的喉管。
即使眼珠要掉不掉地嵌在血肉模糊的眼眶里。
那种无法相信的眼神还盯在自己雌父在高台之上疯癫到丑陋的脸上。
鲁道夫家主对自己雌父说出来的这些简直感到难以置信。
他无法接受向来英明睿智,无坚不摧的雌父竟然在这种时候失控。
还说出那些连他都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
原来他仅仅表面上是家主,只不过是接住了家族事务的一点皮毛而已。
老鲁道夫坐在高台之上。
目睹着自己血脉相连的虫亲们一个个尖叫,嘶吼,悔恨,挣扎,痛苦,最终死亡。
他的嘴角始终带着点笑意,仿佛还是那只一眼看上去沉稳慈蔼的老虫。
崇璟在空中冷眼旁观了这闹剧一秒,迅速转身朝着桑德家主的方向飞去。
面对世界末日,有虫疯狂,有虫坦然,有虫死里也要求一线生机。
计划赶不上变化,可万变不离其宗。
崇璟现在就是要求那一线生机。
“什么?你说你要直接靠骨翼飞到宇宙去?”亚克力的声音直接破音,那张滑稽脸此刻好像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老大你疯了!雌虫能够飞越星球,前提是星球外有星舰制造回收气流,可你说你要纯靠肉体飞出去,这可是没有生物A等以上等级的雌虫绝对做不到,难道你~!?”
崇璟摇了摇头,他就是只b-的虫。
这辈子无论做雄虫还是雌虫,都没有超A级过。
桑德家其他的雌虫们对视一眼。
对雌虫这一无异于异想天开的想法都只觉得匪夷所思。
只有桑德家主一脸严肃。
“你确定要去吗?如果你力竭了,就只能摔下来,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崇璟咬紧了牙关,不肯放弃。
“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命运不能永远都那么对他。
桑德家主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