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私拆别人信件。
“他没说咱们能不能看,所以……”
“没说不能就是能,赶紧看看。”崔浩连声催促。
我想也对。
他既然给我了,又没说不能看,那看一下也没什么吧。
而且信和马继业有关,万一写着黑太岁或者巴昂蛇的消息呢。
我拿出信封打开,抽出里面发黄的信纸。
信纸一展开,我俩就都大眼瞪小眼了。
“操!”
“咋还是洋文信。”
我终于明白李伯渔为啥没提让我看了。
估摸着知道我不懂英文,就算想看也看不懂。
“李老从小在教会学校上学,会洋文很正常,这信得回去让楠姐帮忙看。”
“咱还是赶紧去纸屯村吧。”
我俩加快脚步,向南边的纸屯村赶去。
离着纸屯村口还有百米远,就听到唢呐吹的哀乐声。
显然有人家在办白事。
村里主路上摆了几十张桌子,是为办白事准备的流水席。
这么大的席面放到九十年代还算常见。
但这个年月,就算结婚都难摆出几十张桌的流水席。
通常摆上几桌邀请至亲好友,就算办的体面了。
“这席面大滴,难道村里有万元户?”崔浩低声道。
我看向那些等着吃席的人。
每人脸上都带着笑,没有半点哀伤,似乎纯为吃席而来。
瞬间,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吃绝户!
也只有吃绝户,才会摆出这么大的席面。
因为要堵村里人的嘴。
我拉着崔浩向灵棚走去,低声道:“估摸是在吃绝户,等会少说话。”
“先去灵棚看看啥情况再说。”
“哦哦,好。”
我俩走到灵棚前,几个披麻戴孝的人正在小声说话。
“老七就留了个闺女,明天出殡由福旺摔盆打幡儿。”
“凭啥让福旺摔盆?该让我家福兴摔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