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月华楼之事,是那陆衙内欺辱微臣娘子在先,微臣教训一下合情合理,在微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下,陆衙内浪子回头痛改前非,并给予微臣一万两以示酬谢。至于陆大人的那五千两,则是陆大人感激微臣帮他教育逆子,最终使得逆子成才的酬谢。杨御史,陆衙内最近在京城的表现,京城百姓可都有目共睹的,是不是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
“靠~~”此时百官皆在心里大声喊出了这个字。
这秦将军质疑受贿还情有可原,毕竟连皇帝陛下也给银子,虽说多了一些,但那是百官默契,没人提,也不敢提。
后面质疑枉法就纯属胡说八道了,你秦将军武力过人谁人不知,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拉倒吧,恐怕陆衙内当时不掏银子都没命回家了;那陆大人的五千两教育逆子酬金就更扯淡了,这事当日很多人都曾在兵部衙门口见到,还不是借兵部无能之事要挟陆大人,搞不好还是用陆衙内的性命来威胁陆大人也说不定。难怪那京城一霸陆白脸最近会如此老实。
这秦将军年纪轻轻就如此伶牙俐齿,如此。。。。。不要面皮,哎~~真是。。。。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秦牧玄向龙椅上的赵钦躬身道:“陛下,陆大人为官清廉,一定是别有用心之人威胁陆大人参奏本官,请陛下明察。”
末了还怒视一眼杨御史,暗示他就是别有用心之人。
那杨御史也是不慌,好像早就预料到秦牧玄会如此诡辩。
“秦将军,乔迁贺礼不算受贿不假,几十两,百十两的可以理解,谁家乔迁礼有上万两的。”
众官纷纷抿紧了唇不做声了,这个杨御史好胆色,这是要连陛下一起捎进来的节奏啊。有胆!祝你好运。
坐在龙椅上的赵钦回身坐直,手指扣紧,脸色不佳,只是忍着不便发作罢了。
“冀王,恭王,肃王都给秦将军封了超过万两纹银,这还是贺礼吗?这不是公然贿赂是什么,这不是结交藩王是什么?秦将军,八月十三夜将军与冀王殿下在栖凤楼密谈两炷香时间,这事儿该如何解释?”
“看来杨大人当晚也去栖凤楼玩啦。”秦牧玄啧啧感叹道,“杨大人,你年纪也不小了吧,还真是宝刀未老啊。”
秦牧玄似乎抓住杨御史话里的某个重点反唇相讥,下边一众官员鼓腮忍住眉眼间的笑意。
“秦将军,这里是朝堂,注意体统,老夫在问你话,别故意转移话题。”
杨御史吹胡子瞪眼,老脸有些微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心里有鬼。
“敢问杨御史,咱梁国律法中是否规定乔迁礼具体的数额?”
“这。。。。。”
杨御史一时语塞,律法还真没这种规定。
“至于本将和冀王殿下谈些什么,实不相瞒,本将最近手头拮据,只是想着同冀王做点生意,做点生意不违反朝廷规矩吧?至于是什么生意嘛,相信大家不久便会知晓。生意契约就在本将家中,如有必要可供翻阅。哦,对了。与冀王当日谈生意的草约也在,可一并翻阅无妨。”
“你。。。。。。强词夺理。”
秦牧玄忽而扬声道:“试问朝堂诸公哪位家中没有在外做点生意的?”
“我。。。。。。”
他语未出,秦牧玄旋即又沉声道:“大人,别告诉本将,你只靠朝廷俸禄过活。”
“你。。。。胡搅蛮缠。”
杨御史被秦牧玄一阵抢白,老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的头略微后仰而后拜向赵钦,哑声道:
“陛下,这秦牧玄手下有两个亲兵,一个叫胡彦生,一个叫胡彦有,二人乃是朝廷多年通缉的重犯,夜影司指挥使曹大人在查抄前随州太守陈贯一家时,发现了陈太守指使这二人犯下多桩重案的证据。现如今这两人就躲在开元楼里,陛下可派人前去抓捕一问便知。
“这秦牧玄在与北凉一战中还私造了各种兵器,其中不乏威力强大的攻城利器,皆有据可查。而且在随州城时秦牧玄还私下勾结江湖门派,虽说太清剑门为朝廷认可的门派,但身为朝廷将军,私下勾结并且加入江湖门派,也属国朝之大忌。还请陛下明察啊!”
杨御史孤注一掷,一口气爆出了其他几条罪状,企图一击打垮秦牧玄。
殿内肃静无声,百官的灼灼目光再次投向秦牧玄,想看看他还能怎样诡辩过去。
秦牧玄挑了挑眉,神色依旧平静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