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也是湿热的,一切都是令人难受的,就是窗外的鸟叫都让他感到心烦意乱。
然后……就如同之前一样,他的脾气一发不可收拾。
加之由于前段时间的好转,病房里也对他少了很多限制。
他吃饭香香,力气大大。
破坏力就强了些。
程霖眼中闪过一丝苦恼,任他怎么回忆,都想不出来是那天是为什么。
明明后面几天又十分正常了。
“我不知道具体原因,只是觉得那天心情格外郁闷……”
程霖想起苏安跟他说那天浅浅赶来青山疗养院却不知所踪一整夜的事情,心中也有些愧疚。
虽然第二天月浅完好无损地出现了。
可是那一夜发生了什么,别人都无从所知。
如果不是他的原因,月浅根本不需要来青山疗养院。
月浅摩挲着手心的针包:“那天有没有吃特别的东西?或者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月浅本来以为暂时按住了蚀心草的药性就万事大吉了,只等着解毒丸做出来将两种毒素一并清除。
没想到这段时间还有人趁机动手脚!
这个问题程霖回答不了他,他那段时间神志也不太清楚。
更别说记得什么细节了。
“我……”程霖不好意思地抠抠嘴角,“人家不记得了~”
“程少爷那天就用了疗养院的配餐,喝也就是白开水,入口的就这些。”
护工站出来,“至于香味,在我陪床的时间都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护工细细回忆着:“那天只有医生来做日常检查,医生也都是平常的那几个,护士也是。”
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程霖的病床,程霖的事情他几乎一清二楚。
要说奇怪的,那天就和平时一样。
可是偏偏程霖蚀心草发作了!
月浅视线凝着护工,可入眼的是一片真诚,她视线顿顿了,移到程霖脸上。
程明德将手按在月浅肩上:“浅浅,那天的监控爸爸已经看过了,确实发现不了任何可疑的地方。”
连心细如发的程明德都这么说,月浅心中更是疑窦丛生。
她对自己的药很自信,如果没有特殊的诱因,那段时间程霖不可能毫无预兆地发作。
这间病房24小时都在监控下,有什么东西摄像头都拍的清清楚楚。
一定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