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三师兄这个字,确实难以辨认。
就是她很熟悉三师兄的字也得缓着看。
“我给你重新抄一份吧。”
乐柠闻言,喜出望外:“你能看懂?”
月浅凝着她的眸子,开口道:“能看懂,不过你一个小男孩给的药方也敢用?”
乐柠苦笑一声:“这都是沉疴旧疾了,我家也没那么多钱去看医生,有一张药方在手里也就想着先试试。反正眼下也没什么更好的方法。”
“当然,这药方是我拿一袋薯片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治病,也许人家也就是瞎写的。”
月浅听徐凝说过,海德确实存在这样一批学生。
他们负担不起高额的学费,但是成绩优异,会被海德破格录取,同时学校也会免除学杂费。
等等?薯片?
怪不得师兄有一次历练回来说带了好东西,还说是自己凭本事弄来的。
后面他每一次历练都要去买薯片回来。
原来他最开始那袋是从乐柠这换的。
还怪有缘的。
月浅从包里拿出纸笔,给乐柠誊抄了一份‘人话版’。
她抿着唇,觉得这张药方还少一些东西。
而且时过境迁,乐柠妈妈的病情应该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月浅顿了笔:“乐柠,给我讲讲你妈妈的症状。”
“头疼,一阵一阵的,说是跟蚂蚁在爬一样,在外面挠不着,里面又痛又痒。”
“你妈妈头疼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全身发冷,还有些乏力?”
乐柠沉思片刻,回忆了一下。
“好像有……不止如此,听她说关节处还会隐隐有灼烧感。”
月浅想了片刻,心中已经大概知道是什么毛病了。
她提起笔又在刚才那张纸上划掉了几样,添了几样。
月浅把纸递给乐柠:“你拿去抓药吧,抓一周的份量就行,一周之后根据你妈妈的情况我再给你新的方子。”
乐柠不知道月浅的医术如何。
不过单凭她能够准确说出自己妈妈的症状,她就值得自己相信。
他们家的经济情况一直很不好,不然也不至于连一张孩子给的陈年的药方都要拿来用。
最近妈妈的头实在是疼得连班都上不了了,整日卧床哀嚎,乐柠才想起这张方子来的。
想到这里,乐柠眼里划过一抹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