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铉和解缙更是满心愧疚,忙得格外起劲,边收拾边说:“都是我等没护好铺子,连累将军和公爷也跟着受累了。”
众人齐心协力,忙活了好一阵子,总算把铺子大致恢复了原样,虽还不能和之前那般整齐有序,但也算是有了个铺子该有的模样。
而在皇宫之中,朱元璋和马皇后还在为今日之事商议着。
朱元璋面色凝重地说:“今日这事儿,朕着实气愤,那林天对咱大明有功,收留伤残将士,又弄出这精盐的营生造福百姓,可不能让他寒了心。”
马皇后点头赞同,说道:“陛下所言极是,得给林天一些安抚才是,可又不能暴露陛下您的身份,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朱元璋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眼睛一亮,说道:“朕有主意了,皇后,朕打算送一块牌匾给林天的铺子挂上。一来呢,不暴露朕的身份,只以朝廷的名义嘉奖;二来,也好表彰林天收留伤残将士这份善举;三来嘛,这牌匾往铺子上一挂,也能震慑一下那些宵小之徒,让他们知道林天的铺子可不是能随便动的。”
马皇后微微一笑,说道:“陛下这主意甚好,既给了林天应有的褒奖,又能起到诸多作用,就不知这牌匾上该题些什么字好呢?”马皇后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赞同之色,她轻轻点头,说道:“重八这主意倒是不错呢。只是这牌匾之上,该题些什么字样好呢?既要能体现林天的功绩,又要不露重八你的身份呀。”
朱元璋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再次踱步起来,不过这次的步子明显慢了些,像是在细细斟酌着每一个字。他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道:“这题字嘛,可得好好想想。林天他收留伤残将士,此乃大仁大义之举;做的精盐生意又是惠及百姓,可谓善莫大焉;且为人处世也颇有商道,诚信经营呐。
朱元璋摸着下巴,沉思一会儿后说:“就题‘仁善义商’四字吧,林天这人行事仁义,做的又是惠及百姓的生意,此四字倒也贴切。”
马皇后点头称善,道:“重八这四个字选得妙,既夸赞了林天的品德,又突出了他生意的好处。那便赶紧吩咐人去制作这牌匾吧,也好早日挂到林天的铺子上。”
朱元璋当即传旨下去,命人精心制作那块“仁善义商”的牌匾,只待制成后,便送到林天的铺子前挂上,好让众人知晓林天的功绩与品行,也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不敢再轻易造次。
太子朱标正在书房中翻阅书卷,听闻下人来报林天的铺子被砸了,且竟是自己侧妃吕氏的家人所为,顿时脸色一沉,手中书卷“啪”的一声重重合上。
不多时,吕氏便匆匆来到了书房,刚一进门,便察觉到了屋内那压抑的气氛。她心中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屈膝行礼道:“妾身拜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唤妾身前来所为何事?”
朱标坐在书桌后,冷冷地看着吕氏,眼中满是愠怒,冷哼一声道:“哼!你还有脸问?你可知道你母族今日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吕氏心中一惊,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但仍装作不知,怯生生地说:“妾身……妾身不知殿下所言何事呀,还望殿下明示。”
朱标猛地一拍书桌,站起身来,怒喝道:“明示?你母族的人跑去把林天的铺子给砸了,如今这事儿在应天城都传遍了,你会不知?林天对我大明有功,他收留伤残将士,还弄出那精盐生意造福百姓,本是该敬重之人,你母族倒好,仗着与本太子的这层关系,便如此肆意妄为,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吕氏吓得脸色煞白,赶忙跪地求饶:“殿下恕罪,妾身……妾身当真不知此事呀,他们……他们怎能如此糊涂,做出这等错事来,妾身这就回去好好教训他们,还望殿下息怒。”
朱标面色冷峻,来回踱步,边走边说:“教训?哼,若是仅仅教训就能了事,那还要王法作甚?本太子平日里虽宽厚待人,但也容不得这等仗势欺人之辈。你也知道本太子向来敬重有贤能之人,林天便是如此,他做的这些好事,于我大明百姓有大益。你母族这般行径,不仅是得罪了林天,更是让本太子在众人面前难做,你可明白?”
吕氏连连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哽咽着说:“妾身明白,妾身明白的,都是妾身教导无方,没约束好母族之人,还望殿下看在妾身的份上,饶过他们这一回吧,妾身定会让他们亲自去给林天赔罪,往后也定当严加管束,绝不再让他们生出这般事端。”
朱标停下脚步,看着跪地求饶的吕氏,缓缓说道:“此次之事,本太子暂且记下。你且回去好好告诫你母族之人,莫要再以为有你这层关系便可在应天城横着走。若是再有下次,莫说本太子不顾及夫妻情分,便是父皇那里,也定然不会轻饶。你可听清楚了?”
吕氏赶忙磕头应道:“妾身听清楚了,多谢殿下开恩,妾身定当谨记殿下的话,回去便立刻去办。”
朱标摆了摆手,冷冷地说:“去吧,莫要让本太子失望。”
吕氏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抹着眼泪,匆匆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