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着眼睛瞥了霍姑娘一眼,那眼神钉在我身上,都快冒火了……
我:“……”
二爷倒不在意,转头向那霍姑娘道:“可还有事?”
霍姑娘张了张嘴,转身走了,二爷倒不失体面,一路送到了红府门外。
霍姑娘一走,一群人叽叽喳喳围着我身上的玉佩,翻来覆去的看。
“这玉佩还真漂亮啊!”
“霍姑娘就是大手笔……”
一旁的青衣却瞥瞥嘴,“幸亏二爷看不上她!”
我道:“你说什么?”
“这霍姑娘可不是一般人。”青衣说,“善妒还聪明的很,二爷以前的性子她心知肚明,若是嫁进红府,哪还有我们好日子过?”
“是啊……”绢花叹了口气,“这红府以后的夫人还是温婉一点的好。”
那一夜,我没说,二爷也没提,我还和往常一样,扫扫院子,煮煮面,二爷却变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都忍着,装的和平常一样,想喝酒就喝酒,想打牌就打牌,出门从不叫我们跟着,有时无聊了就在夫人的房间里喝喝茶,剪剪花,唱两句花鼓,心情好了也会带一伙人下墓。
二爷功夫愈发的好,飞檐走壁,身轻如燕,以前颇为忌讳的墓道也都下了,可也总有提不得的东西。
有一次,九爷来府上提到矿山,二爷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我只道,矿山两个字是不能提的,至于为什么说不得,我也不知道……
自从大年初一开戏,二爷在梨园的场子渐渐多了,我每次见到龙哥都缠着他教我撑竹竿,龙哥不肯我就缠着青衣陪,这一来二去,身子快摔散了,还当真练出了个模样。
有一次我给二爷演单臂倒挂,险些弯折了一根竹竿,二爷直接送了我一箱,事后他特意叮嘱龙哥,以后豆芽练功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点,莫要让她再摔了身子。
可我能见到二爷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
他整日不在府上,有时整夜整夜的不回来,梨园也瞧不见他的身影,我煮好的面条都没人吃,一碗一碗的,都放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更完~~
PS:三叔原著中写的二爷,年轻时风流韵事颇多,自娶了丫头后再无风流韵事,在夫人去世后变得浪荡不羁,我不知道是怎么个浪荡不羁法,但是我心中的二爷就是这样的。
三叔原话:
这个丫头后来成了二月红的夫人,育有三个儿子,在三十二岁的时候病逝了,短短十几年的幸福时光,她一直在二月红的怀抱中,再没有受到一点苦,之后二月红变的浪荡不羁。
作为一个女人,在当时的社会,我觉得已经可以称得上幸福了,也是因为这样,之后女人对他趋之若鹜,但是始终没有一人能撩动他心中已经死去的感情,他心中活的永远是那个平淡无奇的面摊丫头,这种感情在哪里,我们无法知晓,也许是在那一声“哥”中,也许是飞奔回城的马上,但是这样的男人,是丫头的大幸,又是世间其他女人的大不幸。
二月红终身未续娶,活到一百零二岁,死后与妻子合葬。他的棺材比妻子的高出一截,为的是让在地下等待了多年的丫头,能够再次靠在他的肩膀上,听他婉婉而唱的戏腔。
三叔说:“不是说世间没有好男人了吗?我就偏写一个一条路走到黑的,强大,痴情,专一一生的男人世间还是有的。”
当时看到,不知为何,莫名戳中泪点~~
☆、chapter 07
而二爷回来的时候,我都是在身旁陪着的,有时候为哄二爷开心,我也会给他唱两句戏曲,这一来二去唱的多了,连花鼓也能唱两句,至于是不是那个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二爷每次都笑的挺开心。
以前二爷天天给夫人唱花鼓,现在轮到我给二爷唱,《双送粮》、《三里湾》、《打铜锣》、《洗菜心》,凡是街上流传脍炙人口的我都能哼上两句。
二爷最近越来越喜欢喝酒,尤其喜欢在晚上,但是二爷喝的不多,就喜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