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急,反正佟磊答应陪她一整天的时间呢,再磨菇,她也有办法将整个故事磨出来的。
不过,当前有什么问题要解决的?
也不过精明那么一分钟,她的脑子又自动恢复不管事的状况。
“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可能是巧合。”佟磊抚着椅子扶手的刻花淡淡地说。
“你的疑心病又犯了?”心儿忍俊不住回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三年来,冷逍遥在佟磊心中造成的阴影始终存在,佟磊无法不担心。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生怕苏映心一眨眼就不见了。
“佟磊说的没错。”卫寇居然也同声应和。
司徒香禔与曲无界远在佟家寨十里外时,沿途的暗哨早已飞鸽传书回来。及至他们来到寨子外,先行官更已将完整的情报数据送到佟磊面前了。
“如今,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并非冲着寨子来的,他们的目标是你。”他指向将手指关节折得格格作响的卫寇。
他们?“他们”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满身阴阳怪气的曲无界也有份?
“我明白。”一抹怪异的神色掠过他斯文的脸。“但是,我不会回去的。”
“你的意思是宁可再失去她一次?”永远地。
“我不会放她走!”千方百计他也要留下她,他的绛雪,他的妻。
“是上苍弄人。”佟磊叹道。
“我不怨祂,毕竟绕了一大圈后,祂又将她送回来了。”他从来都不是怨天尤人的那一型。“祂待我还是不薄的。”
“江北那边有消息过来,丐帮内部的分裂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局面,情况十分不稳。”
卫寇颇富深意地瞅了佟磊一眼。
“丐帮不瓦解,始终是你兄弟的眼中钉。”
谁叫汉满不两立呢!
宋末元初,丐帮遍及南北的势力网始终是蒙古大帝忽必烈的心头大患。年代更迭,数百年来,丐帮的力量虽不若宋时庞大,但对初入关的满族人来说,依然是后顾之忧。
佟磊是满人,深深明白其中的道理。
“司徒长毕竟是你的父亲,你要袖手旁观,似乎不太说得过去。”
“他抛弃我娘二十余年……”他翻腾的情绪汹涌地贯穿全身,抡紧的拳头靠在身体两侧。
红尘总多是非和恩怨。
佟磊缓缓来到他面前,拍拍好友的肩。“好歹看在他替你照顾绛雪多年的分上,考虑一下吧!”
“你真这么以为?”
“是的。”
卫寇沉默了许久。“我想回一赵黄山。”
佟磊挑眉,不表赞同。“黄山何其辽阔,瞿师父长年游山采药,你不一定找得到他老人家。至于『失忆症』这种病,听起来并非只靠药石就能治愈的,倒不如先观察一阵子再说。”
卫寇很慢地点头,他不能否认佟磊的话没道理。“失忆症,到底为什么会得到失忆症?啊……”他喃喃。“对了,心儿夫人……”
他忽而双眼发亮。“我这不是舍近求远吗?『失忆症』这名词既然出自夫人口中,她一定也晓得治疗的方法啊!”
这两个大男人净顾着商量大事,不觉间冷落了一旁的苏映心。
两人回过神来,哪晓得稍早还精神奕奕听他们谈论的心儿早已经支着肘在太师椅上睡翻了过去。
“失忆症的治法?”
心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