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要带你的心上人。”谢迟瘫坐在睡椅里,闭上眼睛,“她不是南京人嘛,上次坐车还路过姜家老宅了,挺气派。”
“北平现在闹得厉害,三天两头学生游-行,做演讲宣传抗日,她忙的抽不开身。”
“那你还跑这来。”
肖望云靠在她旁边的矮案上,“教育救”
“教育救国,艺术救国。”谢迟打断他的话,叹了口气,“最近看了几篇文章,全在喊口号。”
“十八号的美术展览会,我倒觉得,你应该参加。”
“来不及。”
“来得及,我这筹委会是个摆设吗?”
“我手生了,好久没拿笔。”
“可惜了,不该落下。”
谢迟半睁开眼瞥他,“你要在这待多久?”
“有些日子,还有几场讲座要做。”
“大忙人啊。”
肖望云看她一脸疲惫,“最近没什么事吧?”
“有。”谢迟指了指酒瓶,“帮我倒一杯。”
肖望云走过去,倒了一杯茶给她。
“我要酒。”
“看你迷迷糊糊的,别喝酒了。”
“我清醒着呢。”谢迟还是接过茶杯抿了两口,“日谍活动频繁,又发展了不少汉奸,老鼠一样乱窜,前天还被我发现一个,钢笔店的员工,你猜用什么传情报?”
“钢笔?”
“对。”
“老板——”
阿如噔噔噔跑上来,“刘太太派人来取衣服。”
“你拿给她就好了。”
“那我先收下钱了,待会你点一下。”
“好。”
阿如小跑着下去。
肖望云放下茶杯,“晚点再说,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好。”
……
孟沅跟了谢迟一下午,缠问肖望云的消息,谢迟在附近的小店吃晚饭,孟沅抢着把钱付了。
“他不是你的,断了这个念想。”
“断不掉,魂牵梦绕。”
“好男子多得是,他心牵旁的女子多年,不会轻易变心的。”谢迟轻轻吹了吹滚烫的元宵,接着道,“你想代替她?还是做小的?国家明文规定一夫一妻制,虽然形同虚设,但我与你接触下来看你也不像有封建思想的人,更何况以我对肖望云的了解,这是绝无可能的事。”
孟沅哀叹一声,“我没想这么多。”
“别丧气了,你这么漂亮,会遇到一心一意待你的人。”谢迟笑着吃了一口,“挺好吃的,你也来一碗。”
“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