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
真的最后一次。
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季潼:“别吵了!”
班主任看向她,“什么?”
“……”季潼想找个缝钻进去,“没有什么,老师。”
大花瘪嘴,看她低着头,耳尖都红了,声音弱下来:“求求你嘛。”
……
数学课,大花一会坐到讲台上,一会吊在窗户上,一会又跟着老师前后走。
季潼权当看不见她,认真地听课做题。
“好,我们来看一下这道。”
季潼从草稿本上抬起脸,却不见了大花,她左右前后看了眼,真走了。
“大人,您……您找我什么事。”大花栗栗危惧,不敢直视何沣,“我安分守己,从没做过坏事的,大人明查。”
“那你在这干什么?”
“我……玩”
“玩?”
这语气,大花觉得自己完了,“就溜达……瞎溜达到这了。”
何沣没说话。
沉默的这几秒,大花已经在脑子里过了百般刑法。
何沣她是知道的,前两天刚管辖这一片。对于这个新来的巡使,众鬼议论纷纷,几经相传,大致了解他的脾性与手段。
简而言之就是,做人时遭人怕,做鬼时万鬼惧。
“还有谁纠缠她?”
大花愣了半晌,方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急忙解释,“没有纠缠,我就是……”
何沣冷森森地看着她。
大花认栽,如实交代,“我们是朋友。之前会请她帮忙,搞一些吃的喝的,都是小事情。我知道的还有三四个,偶尔也会找她。但是我们从来没伤害过她!”大花抬起头,这个角度刚好看到斗篷下何沣的左眼被一块黑色眼罩遮住,另一只眼睛凉凉地垂视着自己,大花赶紧又俯首,“我一直做好事的!去年还帮她化了一次车祸!真的!”
何沣见她不停发抖,语气稍微温和一些:“继续说。”
“今年年初有个很凶的鬼缠上她,我们都不敢靠边,躲得远远的,后来她去了一个尼姑庵住了一段时间,出来后就搬到这里,我也就……刚跟过来没几天。”
“很凶的。叫什么?”
“不清楚,就知道是个清朝的野鬼,一直没入册,最近好像在城南那边,不仅害人,还欺负我们这些良民。”
“给我带路。”
大花直哆嗦,“我不敢。”
何沣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