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琴婉来到了休息区的沙上坐定,然后抬头看着司徒少南,示意她也坐下。
司徒少南轻挪脚步坐到了6琴婉的对面。
她没有言语。只等着6琴婉抛出话头。
6琴婉看着司徒少南,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切入主题:“我今天来的目的,想必你也猜到一二了吧?”
司徒少南的心微微一沉,正如她所说,自己确实猜到了。
“有什么话,您不放直说。”司徒少南淡淡的道。表情有些难以维持。
6琴婉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然后缓缓将视线落回到司徒少南的身上,沉默良久,她猛地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司徒少南的面前。
这突然的转变,让司徒少南触不及防的怔愣在了原地,足足两三秒,她才反应过来。
急忙起身,由于动作太急,扯动到了伤口,让她微不可闻的蹙了一下眉。
司徒少南伸手欲扶起6琴婉,“妈,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6琴婉躲开了她的手,倔强的跪着,乞求的看着她,哪有刚才的盛气凌人,就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少南,看在婆媳一场的份上,念在你叫我一声妈的情分上,我求你,求你离开我们一鸣吧,你们两个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你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的世界太复杂,太危险,根本不是我们普通人能承受的起的。
我好害怕,害怕我会失去他,害怕白人送黑人的悲剧放生在我的身上,
我就一鸣这一个儿子,金家也就一鸣这一个后,求你,放过他吧,放过我们金家,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天下好男儿多得是,不要在纠缠我们一鸣了好不好。”
6琴婉的情绪相当激动,语无伦次的重复着让司徒少南离开金一鸣,声泪俱下,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司徒少南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就连去扶起6琴婉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中。
缓缓地,缓缓地,她的身体渐渐压低,也跪在了地上,与6琴婉面对面的跪着,只是,她不知该说什么,来自一个母亲的哭求,求她离开她的儿子,是啊,她带给他的除了伤害就是受伤,几乎每次都是在生死边缘徘徊,虽然每次都能侥幸平安,可是,谁知道这样的侥幸会眷顾他多久。
司徒少南觉得呼吸的好痛,每个细胞都在痛,虽然这段时间她和金一鸣仿佛回到了从前,或许说更进了一步,可是,那些伤害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那些伤痕还都没有完全消失。
她又怎么会不去在意呢?就算金一鸣不在意,可是,他的母亲,他的家人却不会允许他一次又一次的陷入那样的危险中。
6琴婉见司徒少南缄默不语,神情复杂,咬咬牙,继续道:“你是军人,你说过你不会放弃头顶的那枚国徽,可是,少南,我们一鸣需要的是一个能为他生儿育女,平安喜乐共度一生的妻子,不是一个驰骋沙场,给予不了他一份完整婚姻的军人。”
闻言,司徒少南的身体狠狠一颤,生儿育女,多么美好的字眼,可是于她确实那么奢侈,这是人生最基本的天伦之乐,可是自己却无法给予他,那个用生命爱着自己的男子。
他那么优秀,他的人生该是完整的,完美的,而她,却无法给予他这样的完整和完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