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占至维微微蹙了下眉,“送过来吧!”
不一会儿,安妮就把传真送了过来,夏禹接过,恭敬地递给占至维。
占至维无温的眸光扫过这张传真,须臾,眉心蹙得更紧。
夏禹看到占至维脸色的表情,好奇地道,“老板,易总发给您的是什么啊?”
占至维脸庞呈现严肃,将办公桌面上的手机拿了起来。
见占至维的脸色有几分的异常,夏禹未敢在过问,静静地退到了一旁。
占至维面容冷峻,黑眸依旧盯着手里的传真,另一只手在打个电话。
没过多久,电话就通了。
占至维幽冷地开口,“告诉我,这是你为了帮助清影而伪造的?”
手机那头的易宗林一声自负的轻笑,“占总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想要帮清影,但传真给你的这份资料是否是伪造的,我相信你心里有数。”
占至维在这一刻没有说话,他阴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里的资料,a4纸在他的手里似乎要被他捏破。
易宗林又道,“我认为你和清影就像我和思俞,注定无法分开。”说完,易宗林不忘一笑。
占至维径直合上了手机。
夏禹注意到占至维的面色森冷,十分好奇这传真内容是什么,但他不敢问。
占至维一直看着手里的这张传真,就连安妮到时间打电话来通知占至维去开会,占至维也没有放下手里的这章传真,竟还命令安妮取消今日的会议。
夏禹完全猜测不到占至维手里的这份传真里有什么,但他直觉这必然与温清影有关。
然后,占至维转动着办公椅,面向了办公室那偌大的落地窗,久久沉浸在兀自的思绪当中。
温清影没有想到占父会知道占母找她谈过。
此刻,在一楼的占父书房里,占氏夫妇正在起着很大的争执。
她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占父的责骂,“你活了大半辈子,怎么就这样的糊涂?宁拆一桩庙,不拆一桩婚,何况,这还是你亲生儿子的婚姻。”
占母嘤嘤抽泣着,带着哭腔道,“你以为我是一个恶婆婆吗?我对清影怎样你是知道的,我并非对她不满意……只是,她没有办法取代思俞在至维心底的位置,她和至维甚至已经达成离婚,我想要寻找一个适合至维并且可以帮助至维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的女人,这难道不对吗?”
“你,你……”占父似乎被气得够呛,“你这女人,真是自私到极点……你知道要为你儿子着想,你怎么不想想清影?她在温家是人人宠着的大小姐,在我们家除了受至维给她的委屈外,还要精心侍奉你我,每每有伤心难过的事就往自己的心底咽,你怎么没有想过亲家要是知道她女儿在我们家过得这样不快乐,作为父母的他们又会怎么想?”
占母在这一刻愤愤反驳,“占南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还好像我们占家的人欺负了清影……占南天我请问你,我们占家谁给了清影罪受?她在至维那里所受的委屈,她不能怨我们,更不能怨我们,她要怨就怨她自己……是她处心积虑要嫁给至维,明知道至维不爱她,还依然逼着至维跟她结婚,所以,她现在所遭遇的一切能够怪谁?”
“你……”
在门外听到这段对话的她,终于在占父准备一巴掌甩向占母的时候,推门了书房厚重的门。
占父的手已经扬在空中,在看到她的到来后,占父停止了动作,开口说话的时候,占父带着几分的尴尬,“清影……”
占母低着头在嘤嘤啜泣着。
她走到了占母的身旁,轻轻搀扶住占母,“妈,您别哭了……”
占母因抽泣而全身微微颤抖,哽咽地道,“妈知道妈跟你说那样的话很不妥,但并非妈自私,妈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真正拥有快乐……”
她点点头,轻轻抱住占母,“妈我理解,我真的不在意……如果我和至维离婚是注定的话,那我跟您一样,希望有个人能够带他从过去走出来。”
“清影,你妈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占父指责她的语气,更像是心疼。
她微笑地抬起头,对占父道,“爸,我认为妈并没有错,她是一个母亲,自然愿意为自己的孩子多考虑一些……我看过乔安林,虽然我不知道她的性格怎样,但从那天她贴心地搀扶你们下车,可以看出来她应该是个知书达理的善良女孩……我觉得妈的想法是对的,既然我做不到,那就换个人,既然迟早我和至维的婚姻都要结束,那何必耽误至维和那个人的时间。”
“清影!!”占父有些不悦,但面对她,占父没有办法生起气来,他道,“我以为我跟你说过,我们占家世代还没有那个子嗣有离婚史,这在我们占家是不允许出现的……所以,没有我的允许,至维他没有擅自做主跟你离婚的权利。”
“爸爸,我知道您和妈妈都对我很好,你们的的确确希望我能够留在这个家中,但是……”她苦苦一笑,“感情的事是没有办法勉强的……婚姻的维持不单单只依靠一方,勉强维持的婚姻是不可能走到最后的,若是强制两个人在一起,最终谁都不会幸福。”
她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占父借给她父亲钱要她把离婚的时间拖到半年以后,这原来是缓兵之计。
占父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她和占至维离婚。
“我不管至维他是什么心思……他既然娶了你,他就要为你负责,这是我们占家人的规矩,他不可能再去娶别人了!!”占父重重敲了一下拐杖,威严地道。
占母禁不住职责,“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勉强的婚姻怎么可能会有幸福呢?你就算不考虑至维,你也要考虑清影啊?难道要清影把一辈子的十几年都毁在至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