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倾跟着进了书房,站在办公桌前恭敬地道,“老板,申靖跟我说,今天早上已经有数家媒体打电话给公司,希望能够得到婚礼现场的媒体入场券……申靖他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些媒体。”
易宗林把头靠在了椅子上,俊逸的面容沉静,薄唇淡逸,“告诉申靖,婚礼如期举行。”
是的,易宗林和傅思俞的婚礼原本是定在一个星期以前,但由于易宗林和傅思俞之间出了信任问题,易宗林就把婚礼延后了一个星期。
这个决定是在傅砚清绑架傅思俞前易宗林独自在公司思考了一晚后所决定的。
“是。”东方倾随即拿出手机,走到了一旁给申靖打去电话。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东方倾打电话的时候,易宗林书房的房门被人从门外踢了开来。
东方倾吓了一跳。
就见霍夫曼不顾佣人的阻挠,横冲直撞地走进了书房。
易宗林靠在椅背上,一贯毫无表情的俊容看着眼前怒意冲冲的霍夫曼。
东方倾见状,连忙示意佣人退下。
待战战兢兢的佣人退下之后,霍夫曼才开口,“kingsly,你准备在舒曼葬礼的第二天,就举行你跟思俞的婚礼?”
易宗林面容淡漠,“这两者并不冲突。”
“并不冲突?”霍夫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从易宗林的口中听见的话,他瞪大的双眸如铜铃一样怔怔盯着易宗林,“一个深爱你的女人为了你而死了,而你只是循例一样出席她的葬礼,连祭奠都没有,还要在她葬礼后的第二天迎娶别的女人?”
易宗林双手合十扣在桌面上,“人死不能复生,你应该学会节哀。”
霍夫曼听闻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一把冲到办公桌前,揪住易宗林的黑色西装领子。
东方倾看到这一幕,第一时间选择阻止。
易宗林跟着霍夫曼的力道站起身,却挥手示意着东方倾退下,沉静淡漠地望着霍夫曼。
霍夫曼真想一拳头挥在易宗林的脸上,但他向来都不是一个容易失去理智的人,他紧紧地揪着易宗林的衣领,身体因隐忍全身的怒意而微微颤抖,连牙齿也跟着抖动……但在最后,他还是狠狠地松开了易宗林。
然后,霍夫曼把一记拳头用力打在办公桌面上,随即,双手无力地撑在办公桌面上,双眸因为唐舒曼的死而赤红。
易宗林径直从办公桌后走出,面对霍夫曼的哀痛,他直到走到书房门的时候,才停下脚步,背对着霍夫曼淡然开启薄唇,“我对舒曼的死,同样抱持着伤痛,但这份伤痛并不意味着人不应向前看……我对思俞的亏欠,超越我这一生对任何人的亏欠,我应该要给她这样一个婚礼,至于舒曼,我只能很遗憾会是这样的结局,但我内心深处一定会有一个位置是留来祭奠她的。”
霍夫曼没有再说话,心痛的泪水却一滴滴地落下,重重敲击在办公桌面上。
易宗林回头,凝视了一眼霍夫曼,在迈开步伐之前,他最后对霍夫曼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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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换了身家居服,她来到一楼。
安嫂原本正在餐厅忙碌,见到她,随即从餐厅走了过来,“夫人,您醒了啊!”
傅思俞点点头,时间充足的一觉,的确让她此刻轻松不少,她问,“诺言呢?”
安嫂回答,“夫人您放心,小诺言刚才在厅里的沙发上玩了很久,这会儿又睡着了,不过在她睡之前,我已经给她泡了奶……”
“哦。”几乎每两个小时,小诺言就会吃奶,傅思俞是给小诺言喂母乳的,所以安嫂通常都会在小诺言饿的时候把小诺言抱来给她,但今天早上这一觉,她却睡得格外的舒服,原来是因为安嫂没有把小诺言抱来给她。
“是易先生交代的,他说您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希望早上让夫人你好好睡一觉。”安嫂笑着补充。
“哦……”傅思俞扭头看了周围一眼,并没有找到她预期中的那抹俊挺身影,她随即问,“kingsly呢?他出去了吗?”
安嫂点头,“易先生他去公司了,不过他有交代说他中午会回来陪夫人您用餐。”
“嗯。”
虽然睡了一觉疲累感减缓不少,但内心的沉重依旧。
傅思俞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在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安嫂见傅思俞叹息,走到傅思俞的身旁,禁不住抚慰道,“夫人,对于唐小姐的死,您也不要一直往心底去……毕竟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傅思俞没有说什么,她知道,斯人已故,人终究需要向前看,但不管时间过了多久,她知道她此生都不可能忘记唐舒曼的死。
“对了,易先生去公司,他有说是为了什